身为亭长的刘季对诸吏一向看不惯,自己去咸阳服徭役都不肯多出一钱,如今来见吕公之女却争相恐后的表现。
萧何虽然主持收贺钱,但实际操作自然是一些助手小吏在办,刘季接过门前小吏的礼贴准备写下一个数目,却听这位小吏道,“季还是勿进的好,那点钱恐怕要排到门外了。”
言毕,这位小吏脸上露出想笑的表情,即便他在努力的压制,也无法掩饰他这次终于可以奚落刘季的机会。
平时这些小吏常常被刘季戏弄,内心多有不喜,此时乐的看笑话,刘季原本要下笔的手停住了,不过也仅仅犹豫片刻,便下笔在写下的同时还特地高喊道,“贺礼一万钱。”
刘季自己很清楚,他其实一钱都没有拿,这次就是来戏弄下这些道貌岸然的诸吏,顺便混口饭食,酒宴的食物和酒肯定差不了,对佳肴与美酒的向往已经是刘季无法阻挡的爱好。
礼贴送入,吕公视之大惊,起身到门口迎接,这一幕也着实让萧何吓了一跳,他知晓刘季肯定会在酒宴上闹腾一番,可也没想到如此敢玩,他也深怕刘季因玩闹得罪了吕公,不过吕公的步伐太快,来不及言其他。
吕公一向好给人相面,在门口见到刘季的面相震惊,对刘季非常的敬重,亲自引刘季进堂入座。
见吕公如此的郑重接待刘季,怕事后不易善了,便当着吕公的面道,“刘季一向好说大话,很少办成事的。”
萧何的这句话本来是说给吕闻的,告诉他刘季其实一钱也未拿,可是众吏听闻更加不悦了,各自在心里埋怨,自己出了那么多贺钱竟然还只能坐在堂下。
刘季此时心中偷乐,他知晓肯定有很多吏不满自己的行为,便趁势戏弄诸客,毫不谦让的坐上座,心道,“吾就是要戏弄尔等为富不仁的家伙。”
酒宴好的野味和酒着实让刘季过了把瘾,故意饮酒出声,其他诸客脸都气绿了,酒宴即将结束时他看到吕公向自己使眼色,刘季心领神会,酒宴散去,刘季故意逗留在最后。
在吕公还未送走重要贺者时,一个狱卒从酒案前起身至刘季身旁,道,“季亭长,任傲甚为敬佩公对势利豪杰诸吏之行为,愿与公结交。”
任傲拿着酒卮来敬刘季,刘季观了一眼任傲,觉得此人可靠,便道,“幸与任傲弟相识。”
刘季接过任傲的酒卮一饮而下,任傲拜别刘季这位新认的义兄,道,“他日吾登门拜访。”
吕公终于送完客人便至刘季面前道,“吾年轻时喜欢给人相面,相过的人多了,没见过像季这样相貌的,愿季好自珍爱,吾有一长女,愿意做季的箕帚。”
刘季本是来蹭食饮酒的,不曾想过还能讨个少女回去做妻子,初闻此消息刘季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刘季不怀疑的自己听力,刘季心里乐开了花,但表面依旧装出很沉稳的样子,似乎这是应该的,吕公看上吾刘季,那是占了大便宜。
吕公又和刘季商谈了婚宴的日子后,刘季才离开,一出吕公门刘季兴奋的捶胸。
刘季走后,吕媪很不开心,她生气的对吕公道,“公尝尝觉得这个长女是个奇女子,是要把她嫁给贵人的,沛令与公的关系很不错,他要娶进门,公不许,今日何故随意的将其许配给刘季。季,年长且贫困。”
吕公肯定知晓吕媪很不悦,但此事他一两句无法给忱边人言明,便道,“这不是汝等女人所能懂的事情。”
吕公坚持要将长女嫁给刘季,认刘季做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