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聒噪!咱们兄弟整年劫掠,被那些庶民认出来怎么办?再说了,去国君府,可是要做工挖铁石煤石的,你去挖么?大王说了,那些直娘贼的贵族,最喜欢在冬日演兵,说不定就想要来找咱们兄弟的麻烦,你好生巡逻,别一出去就叫唤。”木屋里传出一阵骂声。
外面的山贼缩了缩脑袋,不再说话了,他可懒得去干活,在山寨里巡巡逻就不愁吃喝了,做工是不可能做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工。
刚低头跺了跺脚,抬头就看到林子里走出个高大的老头来,宽袍大袖,气质非凡,有点像城里的那些权贵,但腰里又没有配剑,连忙叫道:“你们两个快出来!有人来了!”
“什么?什么人!”
屋子里一片翻腾,两名山贼从被子里爬滚出来,抱着长矛,就跑了出来,一眼看去,也有些奇怪:“老头!站住!你来我山寨做什么?嗯?你肩后那丛毛是什么?莫非是藏了什么野物?快给爷爷送过来,否则莫怪爷爷手下无情!”
“呵!”
鲁仲听声看人,见宽大的木栏后面,以及上面的木屋里,没再有其他身影,冷笑一声,蓦地左手从背后拿出弓来,右手几乎同时从箭壶里抽出箭支,只听一声弓响,箭如疾风,直接从这胆大包天的山贼口中穿过后颈。
其他两个山贼还没反应过来,鲁仲又是一箭射出。
此箭刚出,鲁仲就弃弓于地,高大的身躯如猛虎般奔跃过去,三四丈的距离眨即到,眼看到了门栏,鲁仲脚下一蹬,抓住那只有五六尺的门栏,一个翻身,跃到了“城墙”上面。
几乎在他跃上“城墙”的一瞬间,他方才射出的那一箭,才在另一个山贼颈间刺出一抹鲜血。
巡逻的那个山贼,只吓得肝胆俱裂,恐惧之下一矛刺出,被鲁仲一手抓住矛首木杆,另一只手捏住他的脖子,如提童稚。
回头向着林子一挥手,张升和其他已经懵逼当场的军士,这才反应过来,慌忙钻了出来,控制了这处谷口。
张升只觉得口干舌燥,如见天人一般,将对方配剑双手递上,恭谨道:“军师!接下来,不知我等该怎么做?”
鲁仲脸色已经轻松了下来,将配剑束在腰间,闻言笑道:“我已看了,此处山谷是个死地,你等各由伍长带着,五人一队,分成左右两列,直接冲杀进去,边杀边喊“降者跪地不杀”,贼寇一无防备,你等又兵甲齐备,堪称熊虎之士,拿下这伙山贼,轻而易举!”
跟着白绝一秋半冬的时间,每天三顿饭顿顿管饱,平日里除了轮流护卫白绝、宋黑,就是不停地操练,这时候一个个壮实得跟老虎似的,身上还都有皮甲穿着,自信心爆棚,自然也是不担心谷中山贼的。
张升只是疑惑:“军师,都冲进去,不在此留些人么?若是那些山贼从这里逃跑……”
鲁仲抚了抚弓弦,神色淡然:“此处有我守着便可。”
众军士刚才见了他的本事,当下再无话说,五十人分成十队,左右分开,热血激荡,向着山谷中冲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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