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把胡季犛暂时留在安南,必要时候能派上用场的建议。只要对大明有利,阿棣更是完全不在乎的。
胡季犛的死活其实并不重要,就算死无全尸了,找个差不多的冒充都可以,大明有几个见过胡季犛的呢。
只要让安南人都知道,胡季犛被大明抓获了,放出一个表面上的权力正式交接信号,别的真就没什么所谓了。
倒是金矿这个问题,真要问一下詹闶的建议,说不得还得他安排人或者自己跑一趟。搞清楚用这个去忽悠澜沧,到底值还是不值。
不能怪阿棣小气,实在是大明的金银不多。而且照詹闶的说法,金矿大多伴生铜矿,如果是大型金铜矿,就绝对不能用来和澜沧做交易了。
原来詹闶和阿棣至少每月要通一封信,自从老和尚上任行道教金陵分部后,这密信往来更加方便了,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一封信派发过去。
闰冬月廿三这天,詹闶没有出门,在家抱着即将满月的小女儿和刚出生的小儿子詹衍谟逗乐,顺便陪妻妾们聊天开心。
怀里的两个小家伙完全一派詹家风范,能吃能睡还特有力气。睡梦中撩出一只小手打在老爹脸上,“啪”地一声脆生生的,给老脸上留下一块红印。
逗弄女儿不成的詹大老爷表情尴尬,屋中妻妾们则笑得前仰后合间,大丫鬟琉璃推门进来:“老爷,金陵来信了,说挺急的。”
以老和尚的身份地位和脑瓜子,基本没有能难住他的事。既然说挺急的,那多半是阿棣有什么要紧事。
詹闶亲了亲两个孩子,分别交给他们的母亲李姵和徐妙锦,告别了妻妾们去到外院的书房。
送信的是行道教弟子,口称掌教之后双手奉上密匣,待詹闶检查过确认无误,这才施礼退了出去。
打开阿棣的信笺,果然和路上猜测的一样,是关于安南的问题。徐老四还真是好运气,竟然趟出这么条路来。
看完信之后,詹闶点起烟斗坐在椅子上思考起来。这里边的问题急归急,却远没有多严重,至少对他来说很简单。
平常和一帮勋贵、同僚神侃,包括和阿棣交流,他说的都是这个时代可以说出来的东西。很多容易英气不必要猜测和麻烦的内容,他是一个字都没提过。
就比如说这个在澜沧国的金矿,一看位置他就明白,未来老挝和泰国、越南交界的沙湾拿吉省,这个时代大概就是澜沧、吴哥、安南交界的三角地带。
老挝的金矿主要分布就在两个地区,北方的川圹省和南方的沙湾拿吉省。未来有很多外国投资,会在老挝开采金矿,其中也不乏赚得盆满钵溢的红国人。
沙湾拿吉的金矿分布广泛,具体含量可能没那么高但是胜在总体含量大,合计的话怎么也得以百吨计算。
等到把安南和吴哥彻底掌控,澜沧和占城也进入疲弱,当地那么多的劳动力,完全可以大规模开采,凭啥要给他澜沧分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