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年春天,也不知道赌瘾压不住还是怎么了,竟然把冠云楼这座下蛋的母鸡也押出去借了高利贷,然后又输了个干干净净。
债主宽限多次之后,他也没能凑得来银子。索性破罐子破摔,伪造了一份房契,把酒楼进行了二次抵押。
既是借的高利贷,驴打滚儿的利息肯定跑不了,他借来的钱自然也就不够还。这货也是个狠人,拿其中的一半还了利息,带着另一半又上赌桌,指望着能将本求利。
结果不用多说,再次输得一文不胜。不但欠下的钱还不上,连他的小命都要保不住了,高利贷可不是好惹的。
今天本来是第二债主收利息的日子,林老板的儿子当然没钱给。正商量着能不能用自己的妹妹抵上一部分,对方却提出连他老婆一起带走的时候。
发现了他一女二嫁把戏的第一债主,也本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赔光的宗旨,带人上门来强行收取酒楼。
这两边碰在了一起,欠债的反倒不重要了,谁先拿到好处谁才是赢家。口角摩擦几句后,马上就打了起来。
最夸张的是,等楼上一众勋贵的随从们下去把两边喝止住了,问过之后才发现,一边是曹国公李景隆的人,一边是驸马都尉胡观的人。
这两位的身份可不仅仅是勋贵和皇亲国戚,前些年还一起为迷你朱出过头和阿棣对着干,胡观在战场被俘后投降,李景隆在金陵城迎候投降。
而且这两位风评都不怎么样,李景隆是出了名的大草包,胡观则是娶了公主还色胆包天,强抢民女、纳妓女为妾。
现在事情闹成这样,两边肯定都早早就去码人了,同时也应该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更知道现场还有哪些人在。
这二位都是勋贵圈子里的臭狗屎,一直以来就没断过混入圈内主流的心思。众人商量一番,还是先挪地方吧,如果等他们来了,今天就什么都不用干了。
可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躲了这件事,别的事就会找上门。二十来个爵爷们鱼贯而行,还没等下完楼梯呢,林老板的儿子就冲着詹闶扑过来了。
随行的护卫眼疾手快,在三步之外就把人拦住了按在地上。这货也不反抗,口气很温和的求告着:“两位兄弟别误会,别误会,小人就是想跟靖国公老爷说句话,劳驾别这么大劲儿,小人这细胳膊细腿的真受不住。国公爷,小人有大好事跟您老人家说,还请老爷让贵仆收手哇!”
“有好事吗?那倒要听听了,你们叫他起来说话。”得到詹闶示意,詹硉和詹砀把人从地上揪起来,不过还是反剪了手臂跪在那里,以防这家伙有什么歹心。
林双跪在地上膝盖生疼,却也不敢纠正詹硉和詹砀没有按照詹闶的意思做,满脸堆着笑对詹闶道:“国公爷,小人的妹子是的大美人,简直就是书上说的那种如花似玉、天香国色。小人愿将妹子送与老爷,不求国公爷如何回报,只要她能跟着您过上安生日子,小人就是死也安心了!”
詹闶看了他一眼,难怪玩钱总是输,难怪常输还要常玩,智商是真的不行啊。就这样的货,那些设局的人不坑他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