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好奸诈的妖道(二合一)(1 / 2)

爆改大明朝 羞涩道士 4732 字 2021-11-19

当事人主动认罪,那些还想坚持一下的名教分子们,也没了继续和詹闶缠斗的理由,只能偃旗息鼓。

出了这样的贪腐大案,阿棣也是气得冒烟。盛怒之下,直接把一干涉事官员发往锦衣卫,有什么话都去北镇抚司诏狱说吧。

和孔家织坊案没有牵扯的大臣们,别管知不知道孔家曾经上报的是六十万两金额,现在都选择接受詹闶给出的“不少于二百万两”这个数字。

事情到了这个程度,谁都没办法再做点什么。就连詹闶那折合四百多万两的赔偿要求,都没了反对的立脚点,今天的交锋又是以詹闶胜利为结束。

就当所有人都觉得,午朝到此结束,应该准备回自己的公署坐班的时候,詹闶又挑出了另一件事。

从怀中掏出一份奏折:“陛下,今日孔氏织坊一案,必将为初颁的《大明知识产权保护法》开一个好头。彩韵坊的专利和商标权利得到有效保护,也是得益于该法的拟定与颁行,所以贫道愿将本次所获赔偿款项悉数捐出,以支持大明商业环境的建设与改造。

想要有蓬勃的商业发展,自然离不开一个健全、优秀的环境。而健全且优秀的商业环境,更是需要国家投入大量银钱和精力去建设、治理。所以贫道提请,以北平为商业环境改造之试点,进行大力开发。”

奏折被老郑接过去交给阿棣,里面的内容非常详尽,从整座城市的布局和规划,到未来的发展规模,全部说在了他的心坎上。

内城一千三百余顷,外城四千八百余顷,道路四通八达又环环相扣,布局泾渭分明、大开大合。

虽然只是初步的图纸,也不可能标注出十足详细的布局内容,可单单是这种风格,就让阿棣不忍移开目光了。

尤其是城中那块特别标注着“宫宇”用途,包括了原燕王府和蒙元皇宫在内,还更大了不少的一百四十余顷土地。不说也知道,肯定是要建设皇城的啊。

阿棣不喜欢金陵,更愿意待在北平,这个是亲近之人都了解的。而詹闶也曾经明确表示,留在北平就是要等他回去。

这才没过多长时间,就已经开始要在北平动心思了。阿棣在高兴、满意之余,对詹闶的亲近和信任感,也越发提升到了新的高度。

在此之前,哪怕詹闶已经表露出态度,阿棣对于把大明京师迁移到北平的念头,也只是在心里想一想。

可眼前的这张图纸,还有这本奏章,都在向他传达着一个强烈的信号。迁都北平的事,距离成功实现的那一天已经越来越接近了。

满朝文武都是什么样的人,阿棣心里很清楚。有为了利益投靠的,有不得已只能将就的,当然也有一心一意追随的忠心肯干之人。

这么多人中,却只有詹闶,把所有事情都想到了他的心缝儿里去。每当他最需要的时候,总能够拿出最好的解决办法,有时候甚至还有意外的惊喜。

迁都的愿望有了具体实现的可能,纵然是坐在金台龙椅之上,面对着殿中的文武百官,阿棣也有些忍不住露出满意的笑容。

而这些大臣们,看到皇帝脸上露出完全失去“喜怒不形于色”的笑容,心里不由得都发出“咯噔”一声的预警,这妖道又要搞事情。

把北平作为试点,进行大力开发和改造,还为了促进大明商业发展。傻子才会信你的邪,这里边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作为生死大敌,对方有阴谋是必须的。可这阴谋究竟是什么,关乎哪些方面,就不是拍脑袋能想出来的了。

发展商业应该是在人口众多且繁华的地方才好,浙江、直隶、江西这些地方才更合适吧,至少也应该选在湖广、福建这样的地方啊。

北平地处边隅,整个大明除了辽东之外,就没有比它更靠北的地方了,人口也少得可怜。在北平大搞商业,南北之间千里迢迢,根本就不现实,难不成还要和鞑子做买卖?

可是不应该啊,这鸿正固然是个妖道,赚钱的手段却不可否认一流。那么会做买卖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懂这些?

矛盾重重,却又怎么都想不明白,干脆就不再费脑子了,等着看这妖道怎么说吧。之前孔家的事被他侥幸钻了空子,这本折子可不能再让他浑水摸鱼了。

在一众大臣们的期待中,阿棣终于看完了詹闶的奏折。只是觉得这本奏折所涉甚多,还有一些或明或暗的东西,担心在朝堂上当众宣读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奏折扣下:“爱卿的提议朕觉得甚好,只是这奏折中尚有许多需认真琢磨的东西,朕就先留下了,爱卿稍后再送通政使司一份吧。现在趁着六部掌事臣工都在,爱卿也可将大致内容解说一番,咱们君臣共同讨论。”

听阿棣这么说,詹闶就知道这浓眉大眼的家伙有些心虚了,害怕被人看出奏折中的隐晦之处。就像小孩子偷了糖,总觉得大人可能知道糖盒里的总数,并且能一眼看出多少。

其实大可不必,他敢把奏章这么在朝堂上当众拿出来,遣词用句自然是经过了仔细斟酌的。

迁都这么大的事,在阿棣刚刚登基一年的时候就捅出来,绝对是在刺激名教分子,会出大问题的。

不过既然他想藏着掖着,那就配合他好了。朝阿棣拱手应是后,按照自己的记忆开始讲解:“陛下看过奏折,一定会疑惑,贫道为什么要提议建设地处边陲的北平,而不是在直隶、浙江等地选择。”

这个话是给阿棣遮掩,同时也带出了殿中最大的疑惑。不只是名教众人,那些游离于名教边缘,或者干脆就是无门无派的大臣们,都竖起了耳朵等着听詹闶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