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澄子的手劲那么大，全是因为她身上的大地本源，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动起手来简直不要太凶残，也只能等她自己意识到大地本源的凶残，再慢慢的学会掌控，大概就不会有误伤了。

一路疾驰到执政殿偏殿，再绕到后面叶萌萌住的后殿。

小澄子这才取出传讯玉简，给叶萌萌传音，不消片刻，殿门从内而开。

多年不见，望见叶萌萌那张消瘦苍白的脸时，小澄子竟有点不敢相认，记忆中的叶萌萌最个爱美的小仙女，而她眼前的叶萌萌瘦得只剩下一副枯骨，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一双眼睛深深的凹了进去，带着一身难以掩饰的病态，与记忆中的叶萌萌判若两人。

叶萌萌虚弱地笑了笑，“小澄子，你回来了！”

小澄子抓住她瘦若柴骨的手，“进去说吧！”

进了殿中，再关上大门，光线一下子就暗淡了许多。

小澄子心里不由叹息，以前叶萌萌的住所永远是灯火通明，看来变的还有她的心境。

二人盘膝坐在蒲团了，叶萌萌身着散发着一股颓废的气息。

久久等不到叶萌萌开口，小澄子问：“萌萌，是不是无虚镜害了你？”

叶萌萌从小就跟在段曜身边，在她心中，段曜与父亲无异，是她此生最重要的人之一。可是她根基受损却不愿意告诉段曜，小澄子能想到的只有无虚镜！

首先，无虚镜的器灵是她叶家的祖先。

其次，无虚镜之事只有叶萌萌和小澄子两个人知道。

也只有被无虚镜害了，叶萌萌才不愿告诉段曜。

听到小澄子提起无虚镜，叶萌萌突然泪崩了，这件事在她心里憋了十年，都快憋成她的心病了，可她无法跟别人说，她开不这个口，一切都是因为她蠢。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它有问题，早在当年你超度元婴修士时，它就说过很多奇怪的话，我当时就想过不能将它留在身边了。可是我太过软弱无能，还是狠不下心扔掉它……”

与其怪器灵太过恶毒，不如怪她太软弱。

叶萌萌拭去眼角的泪水，伤心道：“后来玄天宗的灵脉出事，它一遍遍要求我离开玄天宗，说玄天宗留在玄天宗没有前途，没有未来。因为这件事，我们产生了分歧，我执意不走，它偏要我走。后来它就逼迫我，说我要是不走的放在，它就不认我这个叶家后代……我仍是不愿离开。”

说到这里，叶萌萌再一次泪如雨下。

她低低的哀泣道：“我们争执了好几年，关系一天天恶化，直到有一天我去了坊市执行任务，它诓骗我以自身精血为祭，说是能将它封起来，好让它眼不见为净。我居然傻到相信了它了，结果……失控了，我流失了大半精血，它却借着我的精血脱离了无虚镜！”

小澄子心里一时不知是何滋味，“萌萌，已经过去的事情，你再纠结也没用！我们该想的是如何替你修复受损的根基，再亲手灭了那个器灵，亲自报仇！”

叶萌萌道：“它现在应该找到合适的肉身夺舍了吧？”

小澄子道：“无虚镜还在你手里吗？”

叶萌萌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面黯淡无光，陈旧的镜子，边缘处还有刻着一圈古朴的花纹。

“无虚镜还在，但是没有器灵脱离了无虚镜！我当初真想毁了这面镜子，可是又想着也许能借着它找到那个器灵，又鬼使神差的将它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