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纪无云势在必得的语气，小澄子脑海中忽地响起电闪雷鸣，在天元仙府中程光初的言行举止都一幕幕浮现于眼前，他能为了无忧仙子背弃家族，抛弃兄弟。真正的世家子弟从小就接受洗脑式教育以家族为重，可他对无忧仙子那种忠诚更像主从关系，像个透明人一样永远站在她左后方。

又想起昔日叶萌萌对纪无云的避如蛇蝎，一点风吹草动，她都如临大敌。再看看现在的她，居然站在纪无云身后，一副以纪无云为主的样子，看不出一丝的紧张害怕。

小澄子不止一次见过小金树的洗脑功力，元婴修士都抵不过它念几句佛经。

又有了程光初的前车之鉴，她心里几乎是肯定了叶萌萌被纪无云洗脑了！

可惜小澄子只当纪无云与无忧仙子都会一门洗脑功法，并未将俩人联想到一起，毕竟一个在南州域，一个中宁域，就这么错过了揭晓纪无云另一重身份的最佳时机。

想清楚原因，小澄子心里好受多了，之前因叶萌萌背叛带的愤怒委屈都尽数消散了。

她眼中流露出一抹释然，却厉声道：“所以萌萌没有背叛我！是你用邪术控制了她！”

纪无云得意一笑，“可惜你发现得太晚了！”

小澄子抬头看了叶萌萌一眼，突然觉得事情比她想像中还糟糕，纪无云给叶萌萌洗脑后还能肆无忌惮的当面说出来，而叶萌萌虽成傀儡，一举一动却如同往常。这究竟是什么邪术？

“你给我下的是什么药？”

纪无云道：“化灵散沾之分毫便化去全身灵力，在恢复灵气前禁锢神识，且无色无味，掺入酒中连神识都无法觉察。这是我花高价钱在黑市买来的，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年多了！”

小澄子已是插翅难飞，纪无云也不怕让她知道。

她的计划是先控制小澄子，再将小澄子的空间剥离出来。若是空间无法剥离也无需担心，到时候小澄子对她言听计从，就让小澄子去百兽山深处找高阶妖兽作死，等小澄子死了，空间依然是她的。

除了日思夜想的空间，纪无云还想再看一眼印在脑海深处的那道身影……

想起那个虚影，纪无云渐渐收紧手上的力道，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你马上会成为我的傀儡，对我言听计从，视我为主人，将你的一切甚至是生命都贡献给我！”

“呸！视你为主人？简直痴心妄想！”

小澄子挣扎了两下，似乎每个仇人都喜欢掐她脖子。

她藏在袖中的手动了动，一丝药香弥散在空气中，叶萌萌应声倒地，纪无云却没受影响。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纪无云用力将小澄子扔到角落中，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地上，小澄子懵了几秒。

纪无云取出两枚灵药，一枚自己服下，另一枚喂到叶萌萌嘴里。

又夺了小澄子的药球装进自己的储物袋里，她嘲笑道：“这种小把戏是我前世玩剩下的！”

紧接着纪无云将小澄子从地上拽起，摸摸她的脸，“空有玉的色泽灵性，却无玉的韧性，你应该去炼体，别浪费了好体质！”

小澄子对她的碰触厌恶不已，身上的寒毛都根根立起来了，扭开头不看她。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要洗脑就赶紧的，别特么跟我废话！”

纪无云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死到临头还敢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