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样说的，可自己这整个面容，已然生出了太多的震怒，一个仰头，深深凝视着上方位置，这个本就模糊，看似没有任何作用的“形状”。

不顾其它，更无畏惧，而是完全，变作了一种该有的镇定，“砰砰”声下，不论身体是否破碎，不成“纯正”，可还是一下，又一下，浮了起来。

“吼……”这面苍颜似乎让如此下界之修就此点燃，嘴巴张大，“轰”的一声，一道又一道泛红劫流，接连不断，倾泻而下。

“哼！有点意思！”千玉已经没有了，原先任何一点，温和的神色，随手一抓，还真将对方此刻这长须，牢牢挽住，冷冷一笑：“呵？我看你……还真的不担心半路上夭折，荼毒生灵，灭绝本心？”

然而，不待这话音完全而出，“噗”的一下，没有任何迹象，或是些许预兆，这手掌便完全化作，一团血雨。

千玉面容更为苍白，双目微微一收，但却完全没有在意任何，一点，不对的颜色，点头一笑，淡淡地说：“如果你还愿意……可以把我整个人都给抹除。”略微思索，讥讽似地说着：“你大可安心，我不会介意的。”

又是“噗”的一下，这再一掌心化作粉末，飘然而散，又一次回归到了先前的一刻，夺目，却又卑微。

这道苍颜似乎比一开始清晰了太多，双目之中，竟是开始倒映上了这始终待在下面，真正的目标。

王灵似有觉察，本已冰封，不见得一丝苦痛的心灵，却又一次来到了初始，仰头而视，这样一人，淡淡地说：“我不怨你……真的。”

只可惜，自己心口位置的这个伤口，还有已是静在一边，不会再有任何变化的绿剑，依旧见证着曾经过往，层层污浊。

然而，在这样一个声音移至耳中，弥漫灵魂的时候，千玉却身子一颤，不论外界，如何变化，还是依旧如常，将这项上人头，直接送上，平静地说：“如果有本事……你可以连这个一并拿走？”

“吼吼吼……”苍颜一怒，百花凋零，这周边的暗淡，一下幻化彩色，甚至还都道道凌波，接连荡漾。

但看似美妙，深意正浓，可这最终却是一道泛白痕迹，正在一点，又一点，沉坠而下，似乎宁静。

同样是此景，暗淡下来的画面，此刻一改模样，黑白闪烁，不断变换，虽是平面，但总是散出了陌生，还有森然。

不论如何，王灵都不可再重归淡定，笑靥如花，而是视野泛黑，隐隐有了一种分离的痛楚，吼叫不断：“走！你走……”泪已干涸，却还是心如昨夜梦境，沉醉幸福止水，本是起来，却又瘫下，微微一笑：“呵呵……我求求你……该走了！”

千玉双目平静，不带波纹，可这面前位置，总有一幕，涂抹不去，依稀可见，正是一把绿剑，十分容易，刺穿心爱之人，小小心口。

泛红之下，仅有更浓。此时此刻，不论自己，还是八方，完全变作了这唯一一种，嚣张的古画。

不论面容，还是长发，甚至还有整个身体，前一瞬间，看似完美，可在此刻，便如同冰雪消融，沉淀似的流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