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这该死的食人葵藤,终于死了。韩道友,多谢你为我儿报了仇,此生我便再无遗憾了。”得知食人葵藤被韩阳斩杀后,青蟾激动不已,连连对他感谢道。
隐隐间,韩阳看到青蟾眼角有些湿润,觉得这是个机会,刚要开口继续引导,却发现青蟾瞬间又恢复了过来,眼角那丝湿润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这?我也只是要它一滴泪水而已,为何就这么难呢?”韩阳忍不住暗叹道。
“不用感谢,我也是为了自保。那可恶的食人葵藤要杀我,我若不杀它,此时可能已经变成它的养料了。”韩阳又客气道,心中还在想刚才之事。
没有看出韩阳心中的想法,青蟾又说道:“韩道友,其实,早在几十年前,我就与那可恶的食人葵藤交过手,它之所以留在这里,也是为了把我困住。”
接着,青蟾将自己被困青源谷的缘由,以及她儿子被食人葵藤吞杀之事毫不隐瞒地都讲给了韩阳,让韩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这食人葵藤并非无主之物,竟然是有人饲养的。也是他,将其放在这里,用于看守躲进青源谷内的青蟾。而在这期间,食人葵藤又吞食了青蟾的儿子。
也正是那个时候,忍无可忍的青蟾前去找食人葵藤报仇,二者大战百十回合,最终也只是战成了平手,青蟾又被其赶回了青源谷,一直待到了现在。
据青蟾的描述,饲养食人葵藤的那位老者修为恐怖。他将青蟾困在青源谷,定有其真实用意,想必是暂时养着青蟾,未来还有什么大用。
一旦他发觉自己的食人葵类被人斩杀,定会在第一时间从远处赶来。所以,韩阳和青蟾现在的情况极其不妙,必须马上离开青源谷,否则,等那老家伙来了,他们将再无生路。
“那玩意儿是大能饲养的,你怎么不早说?快跟我走。”韩阳抱怨道。
青蟾也觉得自己没有第一时间交代清楚,有些对不起韩阳,只得乖乖听话,重新缩小至巴掌般大小,落在韩阳的肩膀上,被他带着飞速撤离青源谷。
万花谷,一道白色身影匆匆离开,径直往花城方向飞去。因为距离太远,当他感知到食人葵藤被人斩杀的时候,韩阳已经深入青源谷许久了。
“老夫把食人葵藤藏于北山几十年,那里的妖兽强者没有不知道它是老夫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动老夫之物?”老者愤怒不已,转瞬间已飞出几十里。
韩阳急速冲出青源谷,速度之快,让青蟾震惊不已。他没有停下来,也没有返回花城,而是找了一个方向急速向北山外飞去,很快便消失在北山的茫茫山林之中。
“没想到又是这个人类,小小结丹,竟然这么能惹事,这一次,我想一定会气疯那个老东西。”北山某处,望着韩阳逃离的背影,一位妖异男子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自语道。
“反正与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只做看客,让他们人类狗咬狗去吧!”另一肥胖男子笑道。
“怎么能说跟我们没关系呢?我们刚刚与那些可恶的人类高层达成协议,人类中的元婴期强者禁制涉足北山,我们也不能对进入北山的人类出手。
那个老家伙的食人葵藤被那人类小子斩杀,他必定要去青源谷查探,我们是不是应该提醒他一下,不要再生事端,无视了大家刚刚达成的协定?”一位身似枯柴的男子说道。
“这个有必要,不然不足以捍卫我们北山妖兽的权益,是该让那些不讲理的人类见识一下,我们北山妖兽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那位妖异男子又道。
商量好后,三位北山妖兽大能纷纷向北山外飞去,在万花谷老者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他。
韩阳自然不清楚这里妖兽高层的商谈结果,此时的他生怕被那人类大能追上,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甚至有妖兽要拦截他,还没有开始出手,就已经被韩阳远远地给甩开了。
几个月后,一个普通的修仙小镇,来往修士修为最高者也才筑基期。韩阳隐匿自身修为,将自己的气息控制在筑基期地步,以免引起他人的注意。
青蟾静静地趴在他的肩膀上,浑身气息也做了掩饰,看上去只是一只普通筑基期妖兽。在这个修仙小镇中,二者的组合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青蟾道友,你认真观察,仔细思考,回想过往,展望未来,试试看能不能给我落下两滴泪水出来,韩某可是等着救命用呢!”韩阳低声催促道。
“韩道友,你替我报了杀子之仇,又带我脱离了青源谷,我也是真心想帮助你,可是你也要给我时间才是,现在,我真得是一滴泪水都挤不出来。”青蟾为难道。
“好了,你抓紧点吧!我不再催你了,等你的好消息。”韩阳摇了摇头无奈道。
他们来到一家酒馆,韩阳叫了二两烧酒,三斤筑基期妖兽烤肉。菜肴美酒虽然简陋,但在这个修仙小镇中,能痛痛快快吃上一顿,也算是一件幸事了。
烧酒和妖兽烤肉刚刚端上,韩阳还没开始动手,酒馆中就有人掀了桌子。为了避免被卷入对方争斗中,韩阳端起妖兽烤肉和烧酒闪身躲到了一边。
“付新翰,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妹妹对你的一片痴心吗?当年为了帮你弄到一株灵药救你性命,她不惜牺牲自己筑基的最后希望也要成全你,而你却负了她,娶了别人做道侣。
你现在又回来做什么?是被人家给抛弃了,还是滚回来炫耀的?我告诉你,只要我邬晴郎还活着,你就休想再见到我妹妹一眼。”邬晴郎拔剑指着付新翰说道。
“邬兄弟,晴娘对我的恩,小弟一直记在心里。晴娘救了我,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我不能因为她救了我就娶她,跟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那是在害她。”付新翰苦苦解释道。
“休要狡辩,你知道我妹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她整日以泪洗脸,二十年修为寸步未进,这都是被你给害的,你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邬晴郎愤怒道。
“如果杀了我能让晴娘好受些,你那你就动手吧!我付新翰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绝无半分要害晴娘的意思。”说完,付新翰伸长了脖子,双眼微微闭上,似乎在等死一般。
“哥,不要,不要这样。我喜欢他,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并不怪他。你今日若杀了他,我会恨你一辈子。”邬晴郎正要动手,这时,飞来一位瘦弱枯柴,面色苍白的女子劝说道。
“也许,他说得没错。”这时,韩阳的肩膀上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他转过头,发现说话的正是青蟾,而此时的它,眼角一片晶莹,泪水情不自禁地从眼眶中流了出来,浸湿了韩阳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