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跟你说吧。我来的时候，这里有一个人，白须都能在地上拧成扫帚了，穿着野兽皮，整个人疯疯癫癫，说自己是真龙转世。我就好奇啊，一整天都跟在他身后，听他念叨了一整天，片刻都没住嘴。”

莫冰“……”

“这里啊，只有一个人是真的很崩溃的事情。要耐的住寂寞，要守的住清冷。偶尔呢，山顶上的那位打个盹就会刮一天的暴风雪，暴风雪之后就没有食物吃了。”龙日看着莫冰木木的表情，啧啧了两声，道“可惜了你这个小娃子，这么年轻就要折在这里了。运气不好，你一生都要困死在这里，你不怕吗。”

龙日语音落定后的良久，才听到莫冰道“我不怕，我不会在这里坐以待毙，我一定会离开这里的。无论多久。”

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龙日笑到捧腹，说道“小鬼你是不是没弄清状况。八族王的本事你见识过吗，人类对把极北的八族王列为凶兽，那么山顶上的那位就是凶兽中的凶兽，八族王在它面前都乖的跟个孙子，你认为你能从走眼皮底子逃跑。”

“说不定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它的监视下。”声音里的嘲讽刺激到了莫冰。

他从帐篷里面站了出去，视线穿过半敞布帘，看着龙日的目光是不馁的坚定。

“我一定会离开这里，外面还有很多人在等着我，不管多久我都会离开这里。如果离开的必须条件是在跟山顶上那位对决，我也不会退缩。十年打不过，那么二十年，永生之年我一会打赢它。”

龙日没再答话，夜明珠的光辉照的双眸幽深，如一谭见不到底的水，就那么盯着莫冰看。

莫冰背过身去坐了下来，留给龙日的是一个挺直的背脊。

这一晚，龙日霸占了帐篷，莫冰在外面吹了一宿的风。

接下来的数日，莫冰都吹着冷风渡夜，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了。原本细皮嫩肉的肌肤被错摧残的裂了皮，宛如一朵枯竭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