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小可你睡了吗？”莫冰在他身边轻轻地喊了两句，见小可不为所动，他蹑手蹑脚地钻出被窝，下地穿鞋走了出去。

大雪纷飞的这晚，莫冰裹着厚衣戴着一顶遮不了多少风寒的毛线帽走出家门，他的小脚印从家门前一直拖出了很长的一段路，看雪势，到明天一早这些脚印就会被新雪覆盖，就不会有人寻着脚印去找自己。

莫冰顶风雪前进，耳边都是呼猎猎的风声，所以其他细小的声音便落不进他耳里，何况他脚下踩的咯吱响的声音与身后同步。

真到某人忍不下去了。

“你想一个人走去哪里？”

听到突兀而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莫冰停下了脚步，一度以为自己幻听了。

小可踩着雪走到他身后，见他不回身便叹了一声“你一声不响地跑出来，等妈妈醒了见不到你该着急了。”

莫冰转过身来，他那一张小脸被风雪冻的通红，透过从嘴里吐出来的白雾间看到站在雪地上，顶着月光的小可。

他眼里是责怪，是无奈，还是对小猴子的纵容。

莫冰瘪了瘪嘴“你怎么醒了？还是你根本就是在装睡啊。”

“如果我睡着了，你是不是就要一个人去寻仇？”

被戳破了心思，莫冰低下头去，拳头在身侧紧紧蜷收。

见此，小可对他的态度难得严肃，深黑的眸子盯在他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