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迪马什笑着说一句,接过杯子,轻轻抿了一口。
“往日我来了,也不知给我温奶。”丹夫又递向曹克食。曹克食伸手接过,但又数落道。
“道祖在上,可不是属下故意怠慢别将。”丹夫立刻叫屈:“往日别将来我这里,都是坐不了一会儿就走,事情多的时候别将又总是把我们叫到自己帐篷去吩咐,而不是别将屈尊来我们帐篷,我如何有时间温奶给别将吃!”
“应当时时备着。”
“这可备不起。夏日也就罢了,现在是冬日,晚上为了取暖都要烧火盆的,分给校尉的那点儿木炭只勉强够晚上烧火,时时备着我晚上可就要受冻了。”
“我不过是开两句玩笑,说一句话你到有十句话等着我。”曹克食失笑道。
“原来别将是开玩笑,那是属下做错了。还请别将原谅属下。”丹夫赶忙用较为夸张的动作要请罪,被曹克食拦住,又数落一顿,但数落也能听出是在开玩笑。
众人忍不住笑起来;虽不敢大笑,却捂着嘴小声笑。也都放松许多。
“迪马什,咱们俩有段日子没见过了。
不过丹妮娅我倒是经常能够见到。她还是每日唱歌,只要大军停下安营扎寨就能听到。不得不说,她唱歌越来越好听了,人也长得越来越好看了。”在众人因曹克食与丹夫的对话哄笑的时候,雷诺轻声对自己的玩伴说道。
“确实有段日子没见过了。上次见面还是刚刚出了波斯东北的山区,全军上下都十分高兴、殿下专门安排宴饮时。
那次我记得你吃醉了,宴饮前我见你还十分清醒,宴饮后就不认得人了。说来奇怪,那次殿下根本没准备多少酒,你们是从哪儿得到的那么多酒?”迪马什回应。
“自然是偷偷从经过的村子里买的。要不然还能从哪来?我们也不会酿酒。”雷诺笑道。
“好啊,你们竟然违背殿下命令私自买酒,我一定向殿下检举揭发你们!”迪马什佯怒道。而且好像立刻就要站起来去检举。
“求迪侍卫饶命。”雷诺立刻求饶,甚至作势要跪下。迪马什赶忙伸手拦住,这过程中二人对视一眼,纷纷笑出来,也不再作势跪或拦。
“至于丹妮娅,”迪马什又说起自己的妹妹,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她年纪越来越大,不大适合继续留在军中了。”
“怎会?军中不知有多少将士喜欢她,每日歌唱仍能鼓舞士气,怎会不适合留在军中?而且丹妮娅现下年纪只有十四岁,也不算大。”雷诺惊讶地说道。
“就算如此,也不适合了。”迪马什又叹了口气。
但他没有细说,转而说道:“好了,不说这些。
你其实想问有关给你们命令的事吧。以咱们的关系,你根本不必先闲聊几句甚至开玩笑套近乎,直接问就是了,我知道的,或者可以说的一定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