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殿下。”刘琦对李珙行礼道。
“啊切!”李珙打个哈欠,在椅子上坐稳后对刘琦说道:“现下天刚亮,你这会儿找我,有甚底要紧事?”
这时李珙才起床没多久,刚刚在下人服侍下穿好衣服,洗了把脸,正要去吃早饭,侍卫就来通报刘琦求见。
理所当然的,他很惊讶,穿戴整齐后来外间见这位下属,见到后又直接问了出来。
“启禀殿下,属下昨晚忽然想到一个破敌之策。”
“甚?你想到了破敌之策?”李珙惊讶地张大嘴。这才过去多长时间,从昨日伴晚得知粮食不够、他要求刘琦必须在三日内想出破敌之策否则就抢城中百姓的粮之后到现在才过去六个时辰左右吧,刘琦竟然已经想到法子?
‘他真的想到破敌之策?不会是来糊弄我的吧?’李珙不得不这样怀疑,只是没有说出来。
“属下确实想到破敌之策。”刘琦认真地说道。
‘他虽然未必在我面前不会撒谎,可这样重大的事,应该不敢欺瞒我。’李珙这样想着,出言问道:“如何破敌?
你先坐下,只有咱们二人在时不必拘礼。”他忽然又发现刘琦一直站在自己身前,又赶忙说道。
“臣对殿下说过计策后就坐下。”刘琦笑着答应一句,随即向前走几步来到李珙身侧,附在他耳边轻声说出自己的计策。随后坐到桌子另一侧的椅子上。
“下雪了?”李珙听完后首先问出这个问题。他才刚起来,适才服侍时下人也不敢多说话,所以他甚至不知下了雪。
“寅时开始下雪,直到此时还没有停。”
“这,你这个计策也太冒险了。”李珙想了想说道:“就算是风和日丽,胜算也不大;现下下了雪,而且从寅时一直下到现在,地面的积雪十几日都未必能化,计策成功的可能更低了。”
“属下知晓自己这个计策成功可能不高,但属下想不到十拿九稳的计策。”刘琦说道:“而且恕属下直言,此时我军被困于城中,大食军首领并波悉林不是无能之辈,也不会有人能想出胜算极大的计策。”
“你这说的倒是。”刘琦的话很直,不过李珙也不以为意,左手食指轻轻敲了几下桌子,又道:“并波悉林虽然在我军面前屡屡战败,但细细想来几次失败要么运气在我军一方,要么大食军面对我军新的交战方略完全不适应,又或者他被名气所累不敢改变,并非并波悉林本人远不如你我。
何况即使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有十成把握的计策,能有六成把握就能实行。
可你这个计策胜算太低了。在我看来,最多只有两成胜算。难以下定决心实行。”
“这……”刘琦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劝说。李珙自己的指挥能力依然不算强,可眼光还是有的,自己可糊弄不了他;计策本来就很冒险,他无论怎么说也不可能让李珙相信胜算更大了。
“而且,难道你没想过其他可利用之事?”他正想着,李珙又道:
“比如说当初你劝我先攻打库姆城时,提到这座城池有天方教创教之人女儿坟墓,因而这座城被许多天方教徒视为圣城,会竭尽全力试图夺回。不能从此事考虑,想出更好的计策?
就算并波悉林本人不为所动,他能劝得住一时,就好比昨日那样;但不可能劝得住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