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给了哈萨尼多少钱，也不管你刚才从下面走到城头上是不是花了钱，既然被我看见了，你也得给我一份钱。

我也不多要，总共两个银币。反正他们为了出城刚才已经给了哈萨尼十二个银币，应该也不在乎再多给几个。”

巴塞木立刻开始哭穷，不愿给，还求哈萨尼帮腔。哈萨尼觉得马希尔的做法坏了潜规则，对这门‘生意’没好处，也帮忙说项。但马希尔就是要钱，他又是巡视这一段的十个士兵的什长，不得到他的允许巴塞木的人根本不可能下城，最终只能答应。

巴塞木从兜里又掏出两个银币，十分不舍地递给马希尔。马希尔拿过来下意识塞到嘴边用牙咬一口，但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显得太小家子气，脸一红，忙将银币放进口袋。

经他这么一耽误，时间已经到了9点半。巴塞木拿出一根十分结实的绳子，系到城垛上，让六个人排队下去。

“其实他们没必要一定抢在今日离开木鹿城。”哈萨尼又说道：“虽然总督现在仍然不允许从城外迁入的居民出城，而且按照战时标准管理所有人，但再过两三日如果秦那人仍然不出现，总督应该会在白天下令打开北、西、南三面的城门，也不会再禁止居民出城了。”

“我觉得也是，他们没有必要花这么多钱今日出城。”得到两个银币的马希尔心情大好，笑着附和一句。

“我都把钱交完了你说这话。”巴塞木对哈萨尼笑骂一句，随后说道：“你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生意的，当时三面的城门都关了，东城门对人进出又检查的很严，有些货物根本不敢运进城，只能偷偷藏在城外，留几个人看守。

现在基本确定秦那人不会来了，我们都担心那些货物被养死了，毕竟留下的都是老人，养殖水平也不高。所以急着出城。如果像你说的晚几日再出去，指不定死多少，还不如现在花大价钱回去。”

“你不是开肉店的么？就算养了家畜须人照顾，全部运进城里不行么？你刚才也说自己揽到了一笔大生意。”马希尔好奇地问道。

“马希尔老爷，不是这样。家畜家禽不能都杀了吃肉，得留下一些下小崽。在村子里准备家畜家禽的饲料也容易，拉到城里很贵的。

而且，而且……”巴塞木说完一个理由，又要说第二个；但才说了两个字，忽然尴尬地停住了，没有下文。

“而且什么？”

“他家的肉店不仅卖鸡肉，还卖猪肉。”哈萨尼小声对马希尔说道。

‘原来是一个该死的异教徒！’马希尔顿时在心里想着。他虽然贪污，但对于异教徒很痛恨，恨不得杀光所有异教徒，将他们钱装进自己口袋。

‘早知道他是异教徒，当时应该多收几个银币。’

“哎，那六个人还没有都下去么？”这时哈萨尼忽然说道。他与巴塞木闲聊几句，估摸着六个人应该都已经下去了，伸手要去解绳子，却发现根本拉不动。

“或许是速度太慢了吧。”巴塞木笑道：“他们都是第一次在这么高的墙上爬下去，天又黑他们看不清下面是什么，所以速度慢。没准会紧紧抓着绳子不敢下去。”

“下次速度再这么慢，得加钱。”哈萨尼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也没有在意，只是佯装生气对巴塞木说了一句。巴塞木赶忙陪笑。

“哎，你脖子上怎么系了一条红色围巾？”哈萨尼被他哄得高兴，正要再说话，忽然注意到他脖子上系着东西，忙问道。现在天气还不冷，没必要系围巾，即使在晚上。

“这，”巴塞木正要开口出言，但不知为何，忽然双手抱头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