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凌迟阿费夫,你打算如何凌迟他们?”说过这件事,李珙又道。
“如何凌迟?属下不懂殿下的意思。”刘琦吃了一口饼,听到这番话疑惑地反问。
“我的意思是,你打算在何处对他们三人施以凌迟之刑?”
“自然在河岸边。”
“北岸还是南岸?”
“南岸。阿费夫在南岸被抓到,大军将士也是南岸比北岸多,在南岸凌迟更好些。”
“我倒是有不同想法。”
“殿下是想亲自监斩三人?”
“不是,我可没有亲自站在他们身旁不远处监斩的心思。”李珙立刻否定。
虽然施以凌迟之刑,能对人犯或敌人形成极大震慑,可近距离旁观行刑,除非是心里极其扭曲或者与受刑之人有深仇大恨的,否则多半看到一半甚至只看个开头就看不下去了。
前次李珙监斩,他并不是十分仁慈之人,但看了一会儿就觉得难受;他又不能像百姓一样扭头不看,甚至脸上都不能露出太多情绪,硬看下去觉得直反胃酸,若行刑时间再长一点甚至可能吐出来。离开刑场返回住所的路上就发誓再不监斩第二次。
“我的想法是,在河中一条船上对他们施以凌迟。”李珙说出自己的想法。
“虽然阿费夫在南岸被抓,南岸士卒也远多于北岸,但北岸毕竟也有许多将士,总不好太过厚此薄彼;若乌浒河是条小河也就罢了,偏偏是条大河,在南岸行刑北岸瞧不清楚。
既然如此,不如就在河中,这样两岸将士都能瞧见。船可以略微偏向南岸,但至少要让北岸将士瞧见。”
“这,应当没有刽子手曾在船上行刑,船上不如岸上稳,刽子手的行刑手法会变差,多半刮不了阿费夫几刀,就会因一个失手杀死他。”刘琦提出自己的意见。
“变差就变差。凌迟阿费夫等人只是个形式,早死一会儿也没甚。”李珙说道。据他观察,绝大多数将士亲眼看到凌迟也会觉得不忍,不会计算到底刮了他们多少刀。何况即使人犯死早了,刽子手还可以剐死尸,反正众人离着行刑的船只都有段距离,也看不到。
“既然殿下如此决定,属下不再反对。”刘琦犹豫一会儿,最后还是接受了李珙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