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注定无法报复回去了？’

他正想着，丹妮娅忽然跑向院外人群，伸手抓住一个女子左臂。那人立刻奋力甩动左臂，又叫道：“你抓我做啥！”

“松开我娘！”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叫道，伸手推向丹妮娅。

“你身上穿的，是我姑母的衣服！”丹妮娅闪过男人的手，叫道：“你是怎么得来的这件衣服！说！”

“天下的衣服就几种款式，你凭啥说就是你姑母的？”那女人边甩边道。

“你不必狡辩！这件衣服因为颜色鲜亮我很喜欢所以印象很深，还因为偷出来穿被娘亲责骂过！你若不信，在衣服右边袖子胳膊肘处有一细小裂口，用与那处花纹颜色相似的黄色的线缝补；这个裂口是我当时不小心刮坏，我娘重新缝上的。”丹妮娅又道。

“你松开，你松开！”那女人不再反驳，只是叫道。她儿子又重新把胳膊伸过来，这次丹妮娅没躲过被他抓住。他死命要掰开丹妮娅的手，见掰不动又伸腿踹过去。

可他的腿刚抬起来，脑袋就遭到重重一击，倒在地上，抓着丹妮娅的手也不由得松开。

“说，你身上穿的衣服哪里来的！”迪马什又抓住女人的脖子，厉声喝道。

“是，是苏展婆娘送给我的。我，有一次来串门，见这件衣服好看，向她要，她，她就给我了。”女人断断续续说道。

“你胡说！”丹妮娅立刻道：“这件衣服我姑母也十分喜欢，岂会送人！”

“这就是，这就是实话。”

“说不说！”迪马什松开抓着女人的手，但从腰间抽出刀来，指着她道。

“求你们饶过我婆娘，求你们饶过我婆娘。”这时一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跑过来，对他们跪下磕头，又连连说道。

“我不想杀人，但她必须说实话！”

“哎，你脸上有泪痕，刚才我们进来时听到的哭声就是你发出的？”丹妮娅又注意到一点不同寻常之处。“我认识你，你也是这条街上住户，我姑父的邻居，我记得你姓赵。可就算如此，你为何会哭？”

“他不是因为苏展一家人的死哭的，是因为我们家有人被杀，所以听说苏家也有人死了又哭起来。”女人叫道。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但迪马什与丹妮娅都已经不信她口中的任何话了。迪马什将刀指向老赵，叫道：“你今日不说实话，你们全家都别想离开！”

“我说，我说。”老赵连道，随即说起苏展一家三口被杀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