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特正要将王昌龄的《芙蓉楼送辛渐》随便用一个曲子唱出来,将表演糊弄过去,忽然从外面传来笑声:“米特,你还是别唱了,省的折磨别人耳朵。”
“是卓桠的声音!”米特立刻判断出说话的人是谁,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也不顾表演了,站起来走到帐外那人身前瞧了几眼,确定是卓桠。
“卓桠你们回来了,宴席大约已经结束了吧。旁人呢?”米特连声问道。
“宴席还没结束呢,我是,提前回来看你的。”说到后来卓桠的声音不由得小了些。
“你自己?”
“我自己。”
“你怎么能独自跑回来!”米特立刻焦急地说道:“大家必定都吃了很多酒,万一在你跑回来的时候有哪个醉汉要拦下你,你怎么办?”
“我武艺很高你也不是不知道,醉汉可拦不住我。”
“那也不行!”米特说话语气变得严厉:“你就算武艺再高,力气也不如男人,如果不等你施展武艺就被抓住双手呢!你就保证自己一定能挣脱!万一,那个醉汉固然不会有好下场,你自己就好了?”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这样做。”听到米特的话,卓桠本想发怒,但转念一想忽然这样说道,声音轻柔。
听到卓桠声音轻柔的答应一句,米特的怒火顿时消散,而且变得狐疑起来。‘卓桠这是怎么了?往日我若敢这样呵斥他,她早就大声反驳起来,甚至挥舞拳头要打我;今日怎么这幅样子?’米特甚至有些怀疑面前的人不是卓桠,被掉包了。
“哈哈哈!”他正想着,忽然从身旁传来笑声。米特不由得回头看去,见与自己一起在帐中举行小宴饮的重伤员、士卒和郎中都已经出来,站在帐篷前满脸戏谑的看着自己与卓桠。其中一人忽然笑起来;随即,所有人都笑起来。
“老柴,你笑啥?”米特立刻叫道。
“我原来因为卓桠和你说话时的样子,以为你们将来成婚后你会夫纲不振,却没想到你也有发威、而卓姑娘也有慢声细语的时候,这样看来,以后不用担心你夫纲不振了。”柴克军又笑着说道。
“对,对,我们都是这样想的。”
“你早就该发威了,对婆娘就应该教训!”
“米兄,以后我再也不笑话你了。”众人纷纷说道。
“放屁!我与米特如何,关你们啥事!谁再敢说话,小心我抽他!”卓桠却又大声叫道,甚至抽出挂在腰间的鞭子。
“哈哈!”众人仍然嘻嘻哈哈的。在他们看来,卓桠只不过是恼羞成怒而已。
不过笑几声后,他们都走回帐篷,不在外面围观了。一来,卓桠就算是恼羞成怒,依照她平时的性子未必不敢真打,自己身上这时都带伤,不是卓桠的对手,还是不要一直挑衅得好;何况卓桠不等宴席结束就回来找米特,意思还不够明显么?他们也得给人家二人独处的空间不是。
“你不用在意他们说夫纲不振,婆娘这些话,他们只是开玩笑而已。”米特见众人都回去了,生怕卓桠介意众人将他们二人当做两口子,对卓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