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将他抬回去,注意不要碰到伤口。”缠绕完毕后,大义教官额头也冒出汗珠,用左臂擦一下,同时对雷诺等四人说道。
四人点点头,松开丹夫的双臂双腿,抓住铺盖一角慢慢将他抬出去。待他们离开洞口后,大义教官又叫道:“将下一人抬进来!”
“真是太他妈疼了!”回到他原来待的、背风的大石块后面之后,丹夫才将嘴里的毛巾吐出来,对抬他的四人说道:“我过去也见过拔出兵器后处理伤口,都是敷上一层伤药便好,谁知道他这次竟然会用沾了烈酒的布条擦拭。”
“你在喔鹿州没受过伤?当时伤兵营里的郎中就用烈酒清理伤口了。刘都护还专门起了个名字,叫做消毒。说人之所以没伤到要害也有性命之忧,原因就是任何物什上都带有一种特殊的毒,人外皮沾染无碍,但若破损的伤口染上很可能死。
用烈酒擦拭伤口,就能将这种毒去掉,让你不会死。你还不高兴?”米特道。
“确实,我早该想到,是我糊涂了。小伤郎中都用烈酒消一遍毒,这么重的伤岂会不用。”丹夫一边说着,想抬起胳膊抹一把脸,却不想又牵动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你不要乱动!”雷诺立刻说道:“你伤在左边,在伤好前左胳膊尽量不要动了。要拿东西用右胳膊。”
“我总算也受过一次重伤了。”丹夫又苦笑着说道:“原来受重伤是这种感觉。
对了,史鼐与宋五哥怎么样了?”他苦笑过后,忽然又想起这件事,出言问道。他们两个与丹夫一样在升为低阶武将前是长矛手,这次当然也冲在最前,身体被大食长矛扎穿,倒在地上。
不过这二人与丹夫一样,被扎的部位不算要害,当时也没有死,得以被抬回来救治。
“史鼐也已经被治过伤了,现下正在与你间隔不到一丈的地方躺着。我们四人把他抬回来后他就睡着了,安排方峰守着他,又回去等着抬你。
宋五还等着被救治。和你说一会儿话,留下米特看着你,我们三个再找一人,就去洞口等着抬宋五。”曹方豪说道。
“睡着了?真睡着了假睡着了?你们快过去看看!七哥可不是细心的人。”丹夫立刻说道。
“我已经看过了。”这时夏传涛的声音响起:“你都没发现我刚才不在你眼前?就是看宋五和史鼐去了。他没事,大约是血流的太多所以睡着,不是你想的那样。”一边说着,夏传涛出现在丹夫眼前。
“这就好。”丹夫松了口气。
“你还会关心史鼐?”米特开玩笑道:“你与史鼐现在的关系……”
“不论我们关系有多差,我也不愿他死在这里!”丹夫立刻说道。他与史鼐毕竟曾经并肩作战,即使因为都想与唐妩成婚关系变差,也不愿见到史鼐死。
“好,这话说得好。”米特还未搭话,忽然听从身后传来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