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此时先回一封书信夸赞几句,待将来收复碎叶城后再找到此人,进行嘉奖。”
李珙一边笑着,一边开始写回信。因这个法子实在太妙,李珙十分高兴,不时走神,字也歪七扭八,完全不像他写的字。
“能看懂就好。”李珙又嘀咕一句,拿起信件放进信封,又用胶水粘死,走到帐篷前叫来一名护卫:“立刻将信件交给碎叶城来人,让他带回去。”
“是。”侍卫答应一声。
“你将信件交给碎叶城来人后,带他们去火器营,指领一百个手雷;再嘱咐碎叶城来人,让他回去禀报碎叶城反抗军首领:切勿采取太过冒险举动,只要按时在道路上埋设手雷就是大功一件。”李珙又嘱咐道。
“是。”侍卫答应一声,见他没别的吩咐,躬身退下。
“你等会儿。”李珙忽然又想起一事,而且将周围的大半侍卫都叫来,问他们道:“你们是否已经知晓副都护隐秘来到大营中?”
“秦统领已经告知属下。”
“你们是否对别人说过了?”李珙紧张地问道。他半个时辰前告知姓秦的侍卫此事时,因当时心里正琢磨很要紧的事,只嘱咐一句‘不要向外人透露刘琦在大营中’,可哪些人算作外人他没说,担心侍卫将外人的范围弄错了。
“都护放心,只有我们这些保护都护的侍卫知晓,旁人皆不知晓。属下当时告知众人时也反复嘱咐不能告诉除侍卫之外的人。”秦侍卫回道。
“我们并未对旁人说过。”众人都这样说道。
“这就好,你做的很不错。”听到这话,李珙放下心来,夸赞秦侍卫几句,又道:“我赏赐你黄金十两。”
“多谢都护。”秦侍卫立刻高兴地跪下行礼。他们本就是按照亲王护卫培养的,嘴严是训练时被反复强调的一件事,他们在训练时就因为嘴不严被打过不知道多少次,早已将这个规矩刻到骨头里,万万不会违反。所以秦侍卫觉得这十两黄金等于白捡,旁人也只是羡慕他的运气。
李珙扫视一圈,将众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他也知晓这些侍卫在训练时被反复强调过嘴严,但自己也要继续强调,让他们嘴更加严。
说过此事,李珙没别的事情吩咐侍卫,让他们散开继续保护,自己则返回帐中。
可他才走进来,忽然见到桌旁站着一人,被唬了一条,以为有外人潜进他的帐篷,张嘴就要喊人。
话还没出口,他就听这人笑道:“都护对待侍卫果然宽厚。”
“是你呀!”李珙听着像是刘琦的声音,又想起他确实在自己帐中,忙止住要脱口而出的话,定下神来仔细看几眼确定这人就是刘琦,不由得说道。
“不是我,还能是谁?”刘琦笑着问道。
“是我糊涂了。”李珙也笑了。
“都护也没午休,怎忽然也糊涂了。”刘琦说笑一句,又转回最初的话题:“都护对侍卫真是宽厚,随意赏出十两黄金。”
“我虽然宽厚,这十两黄金也不是白赏的。”李珙随意说了一句,又问道:“这么这时就醒来了?”
“我午休一向不会休息很长时间。中午这样好的时候,虽因为困乏不得不休息,但岂能休息太长时间?晚上多睡一会儿更好。”刘琦道。
“说的不错。”李珙说了一句,想起之前碎叶城送来的那封文书,脸上又露出笑容:“刘琦,碎叶城对手雷有新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