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凡尼娅抽出了背在身后的,在劫狱的时候就已经用过一次的梭镖。
“等到后面那个领军的家伙和他的手下到了离我十步远的地方的时候,就叫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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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不是往本阵走,而是向着侧面去?别开玩笑了,那边可是森林啊,在那边战斗的话,那可就真的是肉搏战了,耍什么花招都没有用!而且我们是有人数优势的啊,在这种白刃战里,明显是对我们有利的——真是,经常听叔叔他们吹那个斯特凡尼娅,其实不过只是个能上战场的女人嘛,和一般的女人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是花架子而已!”
“将军,您要小心一点,如果那群家伙在树林里设下了陷阱或者埋伏的话,我们不就不妙了吗?”
“说什么呢?这种没有骑士精神的卑劣行为,可伤不到我一丝一毫!”
本来好意劝谏一下,结果对方却还是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在帕维尔身边的老兵叹了口气,自己几十年来已经遇到过不知道多少人死于轻敌和中埋伏了,现在在他身旁的年轻贵族,虽然看上去很有信心,但是这种信心却也唤起了他潜意识里不妙的预感。
“对,你说得对,我们的敌人很可能是阴险狡诈的家伙,但不要忘了,我们是品行清白之人,所以主会保佑我们而不是他们,不是吗!就算有阴谋诡计或者陷阱,倘若他们真希望用那些困住我,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因为到了那时候,天使一定会救我脱离困境的!”
“可——”
还没等老兵再提出意见,他的喉咙就已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接下来就整个人都跌下了马;没过几秒钟,在帕维尔另一侧的一名士兵也同样坠马身亡——在二人的胸口,还都分别插着一把枪一样的武器。
“啧,这个女人!”
一支接一支的梭镖飞过,但却都故意从帕维尔身旁擦肩而过,击中了他身侧的倒霉鬼。这无疑是一种警示,但又是一种挑衅——毫无疑问,年轻的摩尔达维亚指挥官,就是把它当成了一种挑衅的讯号,才会继续紧追不舍。
“该死,想用这种毫无骑士精神的方式吗?不过你不可能能赢的!到了树林里的时候,我看你怎么再摆弄你的那点投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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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看那边,斯特凡尼娅小姐回来了!”
“哪......”
不等胡浩博问出问题来,疾驰而过的马匹就在他身边掀起了一阵风——伴随着这阵风,还有着什么圆咕隆咚的东西,落到了他手里......
......一颗人头。
“卧槽?!这什么啊?!”
满是鲜血的头颅,沾染得少年的战甲与双手上也都是血,吓得他匆忙扔掉了那颗面目狰狞,好像死不瞑目一样的人头。
“我的战果啊......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就算是野蛮人也不会这样把人头扔进主帅的手里,尤其是你也是主帅——我刚才心脏差点从胸膛里跳出来好吧。”
“哦——”
哪怕是胡浩博这样说了,斯特凡尼娅的回答也是如此的敷衍,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
“那如果我告诉你,这是对面的指挥官的脑袋呢?”
“啊?!”
胡浩博快要把下巴都惊掉了——到底是多么蠢的家伙,才会被负责骚扰和试探的先头部队取下项上人头,就算是土木堡的朱祁镇还会一手投降呢,这也太......
“别再想有的没的了,赶紧组织士兵们冲锋吧,这家伙的军队如果知道自己的主将死了,一定会慌不择路地溃散掉的——快点,别错过这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