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只不过......”

“只不过？”

若有所思了一会儿之后，斯特凡尼娅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只不过马蒂她该不会在我们出发之前，已经料到我们要走这样的‘道路’了吧......”

*

整个夜晚，斯特凡尼娅都在指挥着手下的士兵，重复着这样的流程；在这期间，也有人因为磕磕碰碰而受伤，不过由于行军匆忙，最终还是没有耽搁。在远方的地平线上露出了第一缕阳光的时候，这种无休无止的翻滚终于停止了——在他们的面前，虽然说还尚且有着一些微小的起伏，但总体而言，地势已经变得平坦而利于行军了。

“我们是这么进入摩尔达维亚的第一人了吧。”

“你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望着远方逐渐被朝阳染红的大地，斯特凡尼娅并没有胡浩博想象中的那样激动，只是非常平静地回答着他的问题。

“从匈牙利到摩尔达维亚，至今已经不知道有过多少人翻过喀尔巴阡山脉，只不过连一个常规的隘口都不走，直接从荒无人烟的山坡上翻过来这件事，我们应该是第一支军队：当年图拉真大帝带领着罗马人殖民达契亚，也只是进入了特兰西瓦尼亚而已，并没有再去尝试翻越这座山脉。”

“那我们现在具体的位置，是在哪里呢？”

“不南不北，如果我们的地图错误不算太大的话，现在我们应该是在摩尔达维亚西部，比较偏中央的位置。”

“西部......偏中央......”

在少年的脑海里，一张《欧陆风云4》的地图开始慢慢构建起来了——只不过，由于摩尔达维亚这个国家的人气值实在是太低了，几乎每次都是波兰或者匈牙利的小弟，时不时还会成为奥斯曼的蹂躏对象，存在感还没有旁边同为今日罗马尼亚一部分的瓦拉几亚高，他连一局完整的游戏都没玩下来过，实在是记不清这个国家各个城堡的位置......

“如果我没有感觉错的话，我们现在已经距离苏恰瓦（Suceava）不远了，约摸着就在那里和比尔拉德（Bird）之间......”

根据已有的信息，深谙家乡地形的斯特凡尼娅，作出了自己的判断。

“苏恰瓦......是这六十多年以来，摩尔达维亚的首都。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要么是天降神兵，要么是送到手上的肥肉——不成功，则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