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还没有说呢,之前无论是借兵的时候经过佩斯,还是之后去贝尔格莱德,你都没有一起吧。”
“是啊!”
说到这个,斯特凡尼娅似乎激动了起来,黑色的麻花辫与某两坨不明物体一起摇动着,连脚上穿的木拖鞋都被她踢了下来。只是在这个时候,胡浩博才清晰地看到,面前用力表达着自己不满的女性,刚才踩自己的那只脚的脚踝上缠着厚厚的白布。
“所以说,你明明那只脚受伤了,还用那么大力气踩我......该怎么评价你的这种行为呢......”
“已经基本上好了,否则我怎么可能去监狱救你们。”
“怎么弄的?能在家歇上半年,这可不轻的样子,不是一般的扭伤或者中箭了吧。”
“当然都不是!是追猫,猫!”
“猫?Cat?Katze?Pisica?Macska?”
愕然的胡浩博,一口气把自己所知道的几种语言——英语、德语、罗马尼亚语和匈牙利语的“猫”全都说了出来;配合着他这副如同炫耀语言天赋一样的连珠炮的,并非是坐在自己面前的摩尔达维亚人,而是从这栋房子里不知道哪个角落里传出来的一声“喵”。
“对,就是猫!”
“......噗。”
之前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少年,虽然快速调动着自己的大脑整理情绪,但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噗”的一声低笑。应该感到庆幸的是,斯特凡尼娅好像并不在乎他的笑,不然可能在他笑出来的那一瞬间,脑袋已经被她拧下来了。
“不,那个,我的意思是,猫犯了什么过错吗?”
“当然有了!”
斯特凡尼娅的声音比之前还要大,连那声“喵”的来源都被震了出来——那是一只纯黑的黑猫,除了茶色的眼瞳闪着光之外,就算把它扔进墨水里面,它也能融入得完美无缺。
“哦,我明白了,是因为这只黑猫招来了厄运吧?”
“不是......该死,你一个东方来的人,怎么也这么信农村里那些家伙的胡说八道?黑猫会招来厄运这种事情,教会早就已经辟谣过了吧?!”
“啊?辟谣过了吗?”
明明记得直到一个世纪以后英国伊丽莎白女王加冕的时候,英国人还愉悦地烧了好几百只猫——现在想的话,极有可能是新教和天主教的差别,或者说是地区上的差异吧。总之,这都已经一年过去了,以后可得记住不要用现代的推论来对于“真正的”中世纪下判断了。
“就是在你们抵达佩斯之前,我说去打理一下城堡,结果发现包括这家伙在内的野猫在内有好几十只,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它们全都赶走——这家伙是最后一只,我一直追着它追到三楼阳台上。我本来想着扑上去把它吓唬走的,反正它摔下去也死不了......结果我冲上去的时候,它一下子跳开了,我却撞到了松动了的阳台栏杆上,就这么掉下去了。然后更可气的是,自称能把断骨接好的医生就是个江湖骗子,不但没接好还弄得更疼了,于是我就一直歇到上个月才能走路,前几天恢复的正常活动。”
“噗......不,那个斯特凡尼娅小姐,我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一般不会笑出来。”
胡浩博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伊琳娜,希腊少女看似贴心地拿着几个人的碗去水槽洗了,但是从背影就能看出来,她正在因为憋笑而微微颤抖着。看起来,他们俩在这件事情上,达成了共识呢。
“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