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p;*!”
就算这次没有身旁少女的翻译,胡浩博也能明白,那两个奥斯曼士兵说的是“撤!快撤!”;因为就在喊出了这句话之后,他们便转过身去,抛下地上的三具尸体,头也不回地向远方弥漫的硝烟后面跑去——无论是那拔腿就跑的敏捷,还是奔向远方的速度,都会让看到的人怀疑,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当然,如果换个角度想想的话,那确实挺可怕的:一个衣衫褴褛,赤着脚,拿着一把老旧的菜刀的少女,和一个只穿着普通布衣,手拿草叉的东方少年,竟然在面对五个受过专业军事训练的士兵的情况下杀了三个——如果不是上帝在保佑胡浩博和他身边的少女的话,那一定是有人在诅咒身为侵略者的突厥人吧。
而另一边,经历了这一切,也目送了最后生存下来的两个敌人逃离的胡浩博,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支撑自己站起来的力气,像一只被冲到沙滩上的水母一样,瘫软在了地上。
“喂,你胳膊上那块,是受伤了吧。”
瘫在地上的胡浩博用眼神的余光扫了一下身边的少女,她右肩上的一抹模糊的猩红,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刚才从草垛里跳出来刺杀我面前那个士兵的时候,被旁边的人手里的刀划伤的吗?”
“......嗯。”
胡浩博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虽然他想说“刚才都说了你藏好就行不要跳出来,你看受伤了吧”这样的话语,但归根结底,如果她刚才犹豫哪怕半秒钟,或者听了自己的建议,那自己现在就不能躺在这里夸夸其谈了吧。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要怎么处理这处足足有七八公分长,并且从深浅上来说也不算浅的伤口:按照常识来讲,这时候毫无疑问应该先止血,然后消毒,最后用绷带把伤口爆炸起来慢慢静养;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在这15世纪的欧洲,既没有什么好的止血和消毒的方法,也没有绷带——直接说吧,现在的问题就是全是问题。
“唉,你稍等一下吧,就在原地不要动。”
稍稍思考了一下之后,胡浩博思考出了一个只能算是万般无奈下用的,但是却是这时唯一有用的方法。
“我回一趟酒馆里,马上就回来。”
*
“......那个,这是什么?”
看着少年手中时不时洒出一点液体的两个杯子,少女不由得产生了一点疑惑。
“从墙角那几个酒桶里翻出来的一点烈酒而已。”
一边把两个杯子放在地上,胡浩博一边说到。
“反正之前雇用你的老板和老板娘都跑了,现在从他们那里拿点东西也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