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宗灵矿只是被劫,根基犹在,可即使这样,发布宗门求助令之后,既未能毕其功于一役,又因底蕴耗费大半,至今都没有缓过来。”张小圣似乎是故意提起红叶宗,说到这里,更是直接看向田川丰,继续道:“可五行宗灵矿直接被炸毁,若是再付出海量资源发布求助令,未来数十年只怕就会因资源匮乏而解散了。”
田川丰赶忙点头:
“宗主封闭山门是老成之举!”
“不仅如此,十年前宁铉两位弟子意外身亡,我便怀疑门内有人背叛,而且地位不低,此次灵矿被袭,倒是让我锁定了目标。”
“那为何不直接拿下?”
张小圣摇摇头,道:
“怀疑目标是一名内门长老,没有证据,如何直接拿下?”
田川丰有些迷糊,问道:
“长老背叛,你知晓是谁却又没有证据,那么是如何知晓的?”
我有系统爸爸……
张小圣默默吐槽一句,解释道:
“当其他人全部排除之后,剩下的那个人,哪怕再不可能也一定是背叛之人。”
没等田川丰追问,张小圣继续道:
“灵矿被袭,之前刘天宇留下的两个警示岗哨没有任何消息传出,若不是提前知晓位置的话,哪怕是金丹九层修士察觉,百里距离也来不及阻止示警,而岗哨位置时时变化,只有刘天宇和那位长老知晓,而出事之时两名岗哨驻守之人都是那位长老的亲传弟子。”
“所以你觉得是他暗害了自己的两名亲传弟子?”田川丰深表怀疑,修仙界中,师傅关系更甚父子。
张小圣摇摇头,道:
“事发现场我后来也有查探,没有丝毫痕迹,所以不见得那两名弟子已经死亡,也有可能当时不是被发现斩杀,而是直接没有示警呢?而且宗门封闭之后,我便让洛轩盯着那名长老,果然他使了些小动作,被洛轩发觉,才提前化解。”
“那为何当时不加以处置?”
张小圣叹了口气,正是控制外门弟子包知行送信一事,继续道:“若是平时,有了那件事情自然可以直接拿下再行审问,只是当时宗门突遭大难,若是紧接着传出长老背叛的消息,只怕人心会直接崩塌。”
“这只是其一。其二,若是这名长老真的与外人勾结,若是拿下他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那外面的敌人岂不是永远无法查明?”
田川丰也是叹了口气,道:“的确如此。”
待得他抬头看向张小圣时,发现张小圣正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不由吓了一跳:
“宗主为何如此盯着老朽?”
“所以我想问你,你们当时劫掠红叶宗灵矿之时,是否与红叶宗内部有过勾结?”
田川丰脸色一变,任谁问起自己曾经做过的恶事,都不会坦然,只听张小圣又道:
“过往之事,与五行宗无关,张某也不会计较,只是借鉴一下,还请道友如实告知。”
田川丰挣扎片刻,缓缓出了一口气,道:
“此事也是老朽一生的痛点,既然宗主问起,那便无需再隐瞒了。”
似乎陷入了回忆,田川丰开始讲述自己的往事:
“当年,老朽虽然突破到金丹八层,在散修之中也足以排进前三,但我知道,这是宗门们默许的原因,他们需要有一股势力做一些不方便做到事情,各大宗门在散修之中都是安插有暗桩的。”
张小圣点头,这件事他在五行宗灵矿之时便已知晓。
“而我当时也接到了碧海潮生宗抛来的橄榄枝,可田某自认资质不错,一路走来也从未攀附任何宗门,自由自在惯了,不愿受人束缚,因此便回绝了,当时以为此事已经告一段落。哪知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有一天,我本在坊市随意闲逛,突然有些心潮澎湃,看到地摊上的一件古玉佩颇有眼缘,便花了三块中品灵石将其买下,本也是随意之举,哪知不久后与一散修好友见面,竟然发现他也有一块类似的玉佩。”
“当时我便拿出玉佩,与好友比对,发现两块玉佩果然材质相同,似是一整块玉上切割而成,这个发现让我们无比兴奋,到后来百般打探,竟然真的在其他六名散修手中,凑齐了八块玉佩。”
“玉佩合一之时,有荧光闪烁,出现了一副地图,我们哪能不知,这当是藏宝图无疑,但是图上只有地形,并无具体地点说明,因为我们八人已经都知道地图内容,所以互相监督不曾分开,一同找寻地图上所画地点。”
“足足三个月,我们四处找寻,在不少地方都留下踪迹,但当时寻宝心切,也没太在意,后来也是偶然才发现,地图上所画地形和红叶宗灵矿附近极为相似,而就在我们刚刚赶到红叶宗灵矿之后,四周突然出现十数位金丹修士,后期境界也有足足五人。”
“他们突然爆发,目标却不是我们,而是红叶宗驻守灵矿之人,而我们受惊之下,四散遁逃。再后来……再后来就有了红叶宗灵矿被洗劫的消息传出,而洗劫现场阵法记录下的图像,正是我们八人四散逃亡的画面,加上前段时间,我们八人一起行动,四处奔袭……”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说,张小圣也想到了,图像都暴了出来,红叶宗哪怕知道损失巨大,也必须要报仇,而以红叶宗的实力,想要报仇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宗门求助令!
“这是栽赃嫁祸啊!”张小圣不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