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姬英吹胡子瞪眼,竟说不出话来。
他是出了名的惧内,眼下这个节骨眼上被当中调侃出来,似是好端端的人,突然被别人砍在了命门上。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总之就是憋屈两个字。
“得了得了”,孙里此时站出来打着圆场,“诸位何必为了区区小事伤了和气,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子弟,传扬出去总归是不好听的。”
大家一看是孙里,总有不客气的人不给面子。
只见人群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爆发出一阵比方才对着姬英更大的笑声。
“切,自己家都快揭不开了,还有旁的心思管别人的事!”
“献公府的家眷果真是心怀天下呀,有本事解决解决眼下大家的燃眉之急呗…”
“是啊,若王上跟前的“得力干将”真有法子,何必让我等在此跟着空打嘴仗,跟谁愿意似的……”
孙里脸色一白,嗫嚅着,“这,这,眼下这个时节,北边二话不说打了过来,且不能怪罪在自家门楣吧,怎的还好赖不分地怪起前头的拼死之人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看你们啊,还是不饿,嘴上每个把门儿的,怕是捂不住咕咕响的肚子!”
“哎呦喂,孙都尉这是说话利索了,口齿也清晰了,都开始在这里教训我们了,啊,有能耐了……”
“真有能耐啊,早点儿让你那小舅子扶了二王子上去,到时候才是你们说甚是甚的,少在我们跟前装得像个人!!!”
孙里不光面子没了,仅剩的里子也被撕的稀巴烂。
他梗着脖子,一时气愤道,“你们怎么知道他不行,你们且看着,若将来我小舅得了势,到时候你们便是给我舔脚我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