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仗,无疑是以卵击石,待刘备帐下关羽、张飞、魏延、黄忠等人领军尽出,犹如秋风扫落叶般将张任、刘璝、泠苞、邓贤四人统统击于马下,除了刘璝、邓贤侥幸逃回城中,其余二人皆被擒拿。
督战的刘备得闻张任被擒,立即带人过来察看,本以为抖一抖王霸之气张任便能似老将严颜一般“弃暗投明”,哪知,被五花大绑的张任根本不吃这套。
只见刘备吩咐手下解开其绳索,一副惋惜道:“将军可知备一路行来蜀中诸将望风而降,将军何不早降,亦无有今日狼狈相见。”
张任横眉怒目,昂头挺胸道:“忠臣岂能事二主乎,况,汝还是以怨报德之徒,敢问,何德何能!?”
刘备不悦,耐着性子道:“汝不识天时耳,降即免死啊。”
“大丈夫还惧死乎?今日便降,久后也不降,何不速杀我!”
刘备不忍,还欲规劝,张任当即朗声骂道:“刘备,莫要再惺惺作态,你枉称仁德之名,我主好心收留于你,你却反来窥觑益州之地,我岂能与你这等无耻奸诈小人为伍,今日便是尸首分离也不愿苟且偷生!”
“你!”刘备抖着手指,好半晌才缓过神来,无奈一叹道:“哎,罢了,拖下去……”
不久,张任的人头便被安在城下阵前示众,刘备亲自出阵朝城上喊话:“城中现何人主事,可否现身一见?”
城上的刘璝见张任首级被刘备高悬于军旗之上,心中悲痛不已,扒在城垛上就喊了起来:“刘璝在此,刘大耳,有屁快放!”
“刘将军,现张任已死,汝何不开城投降?也好免了一城生灵惨遭涂炭。”
“哼,休要假仁假义,要战便战,何须多言!”
张飞忍不住打马出列,一挥蛇矛道:“呸,刘璝老贼,只会呈口舌之快,有种出城与俺再过几招,看俺不取你首级当球踢!我家哥哥是为城中上万军民考量,汝执迷不悟大可一死百了,何必要拉着城中百姓一同陪葬。”
“你,哼!”
被张飞一吓,刘璝谩骂的底气比之前似乎少了几分,但仗着身在城头,刘备奈何不得他,他依旧骂声连天滔滔不绝。
严颜老将方才归顺,一心急于表现,便暗自在阵中偷偷张弓搭箭,瞄准了城上的刘璝。
哪知,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
众人只见刘璝身边的副将忽然跳了出来,手起刀落就将扒在城垛的刘璝捅了个对穿,而后抽剑举顶呐喊道:“刘璝已死,速速开城投降!”
刘璝吐着血回头,见刺客正是自己最器重的手下武阳人张翼,便不可思议道:“为,为什么会是你……”
张翼认真道:“将军,益州大势已去,莫要做无谓的抵抗了。”
“咳咳,好一个……大,呃。”刘璝话未说尽便断了生气。
至此,刘备终于攻克了雒城,进而直接将锋芒对准了百里外的益州治所成都,也是刘璋所居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