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板跌跌撞撞滚到了船上,扶着头盔探头一瞧,只见漫天飞羽直奔船上而来,便朝着正在努力牵马上船的虎痴许褚喊道:“许将军,莫要管马了,速速登船。”
话音方落,就听头顶“哆”的一声,曹老板抬头一看,好家伙,要是这支箭羽再低上个三寸,便能正中其眉心。好在插在了乌蓬沿上,不过即便如此,也将曹老板吓出了一身冷汗,不禁将脖一缩,不敢再伸。
却说许褚尚在岸上牵马,那一轮箭羽过后,曹老板的座驾已经应声而倒,许褚一看,这马儿是救不了了,索性麻利解下马鞍,拿马鞍当盾,护着周身要害便缓缓退回了船中。
主仆两人一聚,颇有种大难不死的喜悦,好一通激动。
“许将军!”
“主公!”
“许将军!”
“主公!”
要不你们嘴个算了,都这时候了还“缠绵”呢?
曹老板也反应了过来,眼下还不是庆幸的时候,忙招呼船夫快快划船。
可是,催了半天却久久未得回应,曹老板不禁回头一看,只见船夫不知何时已身中数箭,倒在一旁一动不动,鲜血还流了一甲板。
没了船夫开船,主仆二人顿时就傻眼了,慌乱间只知伏在甲板上东划一下西舀一瓢,一通手忙脚乱之后,别说,船还真动了。
不过这速度么,很是感人。
两人忙活半天才离岸十来丈,几乎是眼看着马超由小变大,最后领着大军压到了岸边,曹老板见此一阵头皮发麻,仰天直呼道:“哎呀,我命休矣!”
老天爷似乎给曹老板开了个玩笑,西凉铁骑虽然个个英勇能骑擅射,但依然有着北方人普遍的通病,就是不会游水,马超驾着坐骑踩串小溪还成,要说入江河追击渡船,那只能是干瞪眼了。
入水片刻就没了马头,马超见此,赶紧打马回岸,在岸上望着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的曹老板直跳脚啊,吼道:“呸,曹贼!欺君罔上,罪不容诛,有本事划上岸来与我决一死战!”
“我傻呀!”船上的曹老板闻言,嘴上立刻嘟囔了一句,却不敢真抬头放话,谁知道会不会又迎来几波箭雨,还是老命要紧,孤暂且忍你一回!
可身边的虎痴许褚就不乐意了,忙抬头喊了起来,斥道:“马超小儿,休得猖狂,枉汝还是汉朝名将子孙,何故背反朝廷?若来日阵上相遇,许褚定替你爹教你如何做人!”
“我……”马超闻言,登时俊脸一红,鼻孔张的都能塞下两只大拇指,完全是给许褚气的。
啥!还替我爹教训我,不是,你算哪块小饼干啊?别以为你长的黑就是奥利奥了!
马超一解头盔,狠狠地往地上一砸,而后冷眼瞥了左边的马岱右边庞德两人一眼,怒道:“尔等看我作甚,还不快去追!”
“是,追!”
这一追,就追了四五里。且期间联军不时还会朝河中放几波箭羽,逼的曹老板那是险象环生,叫苦不迭。
此时,稍早渡河的校尉丁裴见丞相迟迟未能过河,便率着三艘快船前来接应,划到一半见丞相殿后之船已然插满了箭矢,当即大惊失色,一面命人快划,一面下令道:“快回一艘前去报信,言丞相被困河中,急需大军接应!”
“诺。”其中一艘连忙掉头回去报信了。
丁裴一想,这毕竟是河中,来再多的人马也不起作用,反倒成了岸上马超联军的箭靶,急道:“快,再回一船,命大军速赶至下游接应!”
“诺。”于是,又一艘掉头回去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