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建安十三年十二月末,张松这位益州别驾从事受其主刘璋之命入许都面圣上贡,一来是想向风头正胜的曹操表个忠,二来嘛,也是希望张松能说动曹操有空捅下张鲁的某菊。
因为是年,刘璋的日子也不好过。
曹操大军南下夺了荆州,张鲁似乎也想有样学样,开始在边界大肆调兵,这让本就胆小的刘璋更加害怕了。
心说,你张鲁拿了我一半的家产也就算了,为啥还要赶尽杀绝呢?欺人太甚!
自己没实力,那就只能抱大腿了,刘璋第一个就想到了曹老板,因此,张松就来了。
张松,字子乔,身材不高,长的也不帅,按现在的话法就是一个“矮矬穷”的典范。
此时,曹老板已经撵走了刘备又安排好了荆州事宜返回了许都,一回来就听主薄杨修说益州来了一个别驾,挺有意思,还说想见丞相您一面商量大事。
曹老板歪头一想,既然这人说是有大事相商,那就见上一见吧。
结果,这次会晤不是很友好。
要知道张松是臆想派,整日想着如何寻个明主而后飞黄腾达,来个封侯拜相富贵荣华,脸是天生的,他没办法改,只能靠后天权势弥补了。而曹老板,是地地道道的现实派。
按曹老板的意思,抱大腿可以,益州刘璋你好歹也得意思意思下吧,拿一张破图过来算什么意思?既没让土又没割城,就想拿曹某人当枪使?呸,想得美!
两种观念一碰撞,自然没啥好结果。
但这也不能怪曹老板多想,熟悉其性格的人都知道,曹老板就是一个非常务实的人,你张松拿一张草图说的再天花乱坠那也没用。
哦,照张松你这么讲,拿着一份地图就能夺取益州,那我去抱个地动仪不就能统一全世界了?
天真!可笑!无知!
曹老板不屑于之计较,回头就把张松给晾下了,这一晾就是近半月。
冷遇?肯定的。
这日,张松实在等不下去了,正打算收拾行李回老家,馆驿外头却迎来一位贵客。
张松听报匆匆出来相迎,见来人,不由一愣,本以为是杨修,结果,来了一位不认识的翩翩佳公子。
惊讶过后,上前行礼,语带试探:“呵呵,贵客临门,欢迎之至,张松尚不知先生名讳,望不吝赐教?”
“哈哈,唐突了,容在下自我介绍,吾乃曹丞相帐下军师祭酒郭嘉,字奉孝。”
张松闻言双眼一亮,没曾想今日迎来一座大神呐,慌忙鞠躬相邀:“哎呀,原来是郭祭酒驾临,在下有失远迎,有罪,有罪。”
“张别驾言重了,不知者无罪,况,今日是在下冒昧登门,失礼在先,岂敢怪罪。”
“呵呵,久闻郭祭酒大名,今日一见,惊为天人,张松荣幸之至,请,贵客屋里请。”
“请!”
两人入席对坐,张松心中没来由生了几分忐忑,人的名树的影,对面坐的可是大名鼎鼎的谋士郭嘉,不免气场全无,点头哈腰,姿态更是提不起来。
郭嘉偷偷瞥了其一眼,见张松坐立不安不免心中好笑,于是开门见山道:“听闻张别驾手中有张宝图,不知可否借在下一观。”
张松心中咯噔一声,暗道:“果然来了。”
嘴上插科打诨道:“此图早已呈现过丞相,既然丞相不屑一顾,松岂又再拿来丢人现眼,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郭嘉闻言,也不追问,反而打听起了别处,只听他道:“张别驾,那不知如今益州之局形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