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无碍的,病人乃是虚不受补,明日换些清淡的饮食就好了,告辞,告辞。”
于吉见郭嘉从头白他到尾,也知自己玩笑开的有点大,不禁老脸一红,不敢与郭嘉对视,扭身对孙尚香交代了两句,便提着药箱跑了。
“疼吗?”
“还成,就是有点痒痒。”
“咯咯咯,大叔,你好丑哦!”见郭嘉仰着头一副“猪鼻子插葱”的模样,孙尚香噗嗤一声乐了起来。
郭嘉没好气道:“还不都是你害的,对了,我病好的事,你没到处传吧。”
“只与母亲说了,不然,也出不了门呀。”
“哦。”
话题到此,然后开始冷场了。
郭嘉也不知道说什么,而孙尚香更是羞涩中夹杂着几分失落。方才都听于吉说了,打明日就不用进补了,那不意味着自己寻不到借口过来串门了么,想想,就有些泄气。
沉默良久,孙尚香忽然起身道:“我,我该走了。”
郭嘉闻言长舒了一口气,却又鬼使神差的补了一句:“那明日,你还来吗?”
孙尚香浑身一颤:“你,愿意我来吗?”
“你愿意留下吗?”
“你愿意娶我吗?”
虽然只有开头那一句,但孙尚香的眼神仿佛会说话一般让郭嘉瞬间读出了后面两句。
“……”郭嘉终是没能开口。三个问题,郭嘉一个都答不了,可人心都是肉长的,孙尚香对他的心意,他又何尝不知,只是,可能吗?
孙尚香不禁眼角滑过一道清泪:“既然,你家有娇妻盼君归,又何必处处留情?”
见郭嘉索性闭目养起神来,孙尚香轻咬朱唇,而后冲着郭嘉大喊道:“本小姐再也不想见你了!”
言毕,孙尚香夺门而出,泪奔而去。
“呃,孙……小姐。”刚进院的典韦原本还想打招呼,哪知孙尚香鸟都没鸟他,尴尬的收回手,迈进门槛道:“先生,这,孙姑娘为何哭泣?”
郭嘉幽幽一叹,才道:“哎,不提了,打探的如何?”
说到正事,典韦忙收起笑容,一本正经道:“正如先生所料,东吴水军正在积极备战,恐入冬之后,将对夏口不利。”
“呵呵,趁我病,要我命,倒是周瑜的作风。”
顿了顿,郭嘉又道:“既然吴老夫人已经知道我苏醒的事,那么,孙权也很快会收到消息,看样子,咱们是瞒不住了。”
“先生的意思是……”
“收拾收拾,回江北吧。”
……
吴老夫人路过廊道,忽听婢子们在院中交头接耳,不免放缓了脚步,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嘛。
只听一婢女道:“怎么,又被小姐骂出来了?”
另一人很是委屈:“是啊。”
“受着吧,小姐方才回来,双眼通红,定是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昨日我见小姐出门还欢天喜地,奴婢实在不知今日小姐因何大发雷霆。”
“我听说,与那郭祭酒有关。”
“小姐莫不是喜欢那郭祭酒?难怪,那日大会之上,我瞥见两人总会‘眉目传情’。”
“嘘,此事岂能乱说,万一被人听到,小心掌烂你的嘴……”
“那郭先生风度翩翩,学识过人,谈吐风趣,我要是小姐,早嫁他了,姐姐难道没这心思?”
“嘿,小浪蹄子,讨打!”
两丫鬟说着就开始在院子里打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