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护卫恍然,难怪觉得公子说话声与往日略有不同,甚是沙哑。
“启禀公子,请恕小人多言,徐州四方城门已然紧闭,到处皆是盘查之人,若不早做打算,小人等恐迟则生变哪。”
“是啊,公子,当早做谋划,寻得出路。”
“此事大可放心,本公子亲自出马,焉有失手之理,那郭奉孝爱姬心切,早已应承下来,愿暗投本公子帐下以为我袁家内应,不但不会为难吾等,还会安然送吾等出城。”
护卫一通马屁送上,齐齐赞道:“公子英明!”
“既然大事已成,还不快领本公子前去放人。”
“诺,公子请!”
路上,一护卫又小声提醒道:“嘿嘿,公子,两个大美人就这么给放了?当真是可惜了,要不……”
“啪!”
话音未落,那方才出言的护卫毫无征兆地被袁熙公子赏了一嘴巴子,力量之大,打地那护卫跟陀螺似的原地转了三圈才堪堪停下,定睛再看,那人腮帮子肿地跟能塞下一只地瓜,嘴角还在不断冒着鲜血。
公子突兀地出手“打赏”,叫众护卫吓了一跳,正纳闷呢,只听袁熙怒斥道:“混账东西,欲坏本公子大事乎?!”
“不,不敢,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还不带路!”
“是!”
杀鸡儆猴果然有效,这一路立马风平浪静,那些护卫更是只知低头引路,不敢随意做声,这让张毅也是暗舒了一口长气。
冒充他人说来简单,实则极为不易,不但要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蛋,还需将其人的行为举止模仿地惟妙惟肖,这才能以假乱真。
幸好,来前郭嘉曾提点过张毅,让其躲在暗处细细观察袁熙本尊,不但要易成其貌,还需记下袁熙的各种表情。
为此,郭嘉才特意拉着袁熙唠叨了这么久,将他的喜怒哀乐皆逼了个遍,目的,就是想让张毅现学现卖,免得日后露出马脚。
说来,也真是用心良苦。
张毅正想着,忽听身边护卫禀告道:“公子,到了!”
“嗯。”言多必失,张毅用鼻息发出一声轻嗯,而后抬手挥了挥,示意左右先入。
左右不觉有何不妥,点头哈腰一阵才推开了酒窖的房门。
“谁!?”房门一开,三道人影唰的一声从众人头上飞掠而下,皆是手持宝剑,一脸戒备之色。
当见到来人是自家少主袁熙,三人慌忙收了宝剑,拱手道:“见过公子!”
张毅懒得理会几人,跨入门槛之后,便用他的双眼扫视着整个酒窖,来回几遍之后,不禁微微皱眉。
两侧酒坛堆的是整整齐齐,有些是开封的,有些是未开封的,三丈宽敞的酒窖一眼便可尽收眼底,除去这些酒坛,要藏下两个大活人怕是不易。
那么,人在哪儿呢?!
张毅很想开口询问两女现在何处,但他知道,他不能明说。
只能含糊下令道:“咳,去,放人!”
“诺!”原本蹲守在屋内的三人立即反身将酒坛搬开了一些,又将覆盖在地板上的稻草撸到一旁。
此时,绑着两道粗重铁链的木板密道才显现出来。
张毅忍不住想露出恍然之色,但见左右望来,立即收拾了心神,道:“愣着作甚,还不将二位郭夫人好生请出来!”
“呃……”护卫一愣,本是满肚狐疑,但见忤逆公子的地瓜兄榜样在前,立即反应了过来,脑补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公子这是要向郭嘉示好,所以只能由他们背这口黑锅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护卫们个个以为自己够精明,手上也麻利了许多,三两下就将厚重的木板给掀了开来。
哪知,木板尚未安稳落地,一只粉拳冲天而出,随之一声娇斥从地窖之下涌来:“贼子受死!”(奥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