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爷交代……哎,小姐!等等我呀!”
众人在石亭叙话,忽见一对主仆追逐而来,那落下几步的婢女语气甚是焦急。
“爹!”
“额,老爷!”婢女追到石亭外,赶紧止步,将头垂了下来。
郭嘉背对石亭,闻得声后有女子出言,便不禁回头观望。
只见那人一身黄衣,身段婀娜,面戴轻纱,声如黄鹂,唯一的缺点,怕是一头黄发,肤色较黑,也不知面纱之下容貌如何?
郭嘉不禁就多看了两眼,一个女孩子家家居然有一身小麦色得皮肤,还真是少见。
“爹,呵,爹!”那女子站在郭嘉身后,又喊了一声,许是一路匆匆小跑而来,话语间还带着粗重的喘息声。
庞德公嘿嘿一笑,打趣道:“承彦老弟,你那宝贝女儿又来求你了!”
郭嘉微微一怔,随即面露恍然之色,难怪那女子一头金发,原来是黄承彦的闺女,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咦,不对啊,黄承彦的女儿不就是……黄月英吗?诸葛亮的贤内助啊!
郭嘉一下子来了兴趣,他那双大眼睛怎么都移不开了,名人嘛,必须瞻仰瞻仰。
许是女人的第六感,黄月英立即就发觉石亭内有一外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有些反感,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偷偷瞪了郭嘉一眼,算是小小的警告。
而后,才将美目落在了自家爹爹身上,开口道:“爹,昨日你可是亲口答应收诸葛亮、庞统、徐庶为记名弟子,今早为何却又食言,只取其一择之,如此出尔反尔,岂不叫三位大哥为难?”
“硕儿,不得无礼,还不先见过在座几位先生,至于为父如何收徒,还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面对女儿的质问,黄承彦显然有些拉不下脸面,面色一肃,语气甚是严厉。
“可,爹!”
“住嘴,还嫌不够丢人哪,速归家去。”
司马徽呵呵一笑,劝解道:“呵呵,承彦兄稍安勿躁,既来之则安之嘛,来人,给黄丫头看座。”
自有仆人上前铺席。
“多谢水镜老先生。”黄月英盈盈一礼,随后硬挤了个位子,自然是紧挨着其父而居。
司马徽又对黄月英道:“呵呵,黄硕啊,诸葛亮、庞统、徐庶三人,已学了老夫的纵横之术,若说做学问,早已足够,而你爹择徒向来严苛,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择其优而收之,再悉心教导,重质不重量,说来也无过错。”
“哪像老夫,虽是桃李满天下,却是讲究个‘修行在个人’,有能者的确不少,但寂寂无闻者更甚。”
庞德公插嘴道:“是是是,水镜先生是重量不重质,承彦兄是重质不重量,这天下才俊皆让你们教了,害得老夫想收一名弟子,却不知从何谈起呀,苦哉!”
“呵呵呵……”众人皆是会心一笑。
“爹,这人是谁?老盯着人家,端是无礼!”黄月英见郭嘉老盯她,便微微蹙眉,悄声问黄承彦。
黄承彦抚须一笑,而后伸手介绍道:“呵呵,尚未介绍,小女黄硕,这位是水镜先生高足郭吉郭公子,硕儿,还不上前见礼。”
“见过郭公子。”
见黄月英起身施礼,郭嘉也匆忙起身还礼:“呵呵,见过黄小姐。”
庞德公插嘴道:“黄丫头,你可不知晓啊,小后生有些能耐,可是答了我的题才进得石亭。”
黄月英柳眉一挑,望着郭嘉道:“如此,还真是叫人意外,即是郭师兄,那师妹倒有一问,不知师兄能否赐教。”
三老齐齐一愣,忽然笑了起来,但谁也没开口,仿佛当起了吃瓜群众,静待好戏上演。
黄月英可是荆州出了名的才女,可惜投错了女儿身,若不然,将来成就绝不在管仲、乐毅之下,这是三老一致的结论。
“呃,恩师,这……”郭嘉一脸懵逼,不就多看了几眼嘛,蒙着面纱还不让人多看几眼啊?
“呵呵,好,好啊,试试又无妨。”得,没想到这位便宜师傅也这么八卦。
“那徒儿试试,还请小姐出题。”郭嘉正襟危坐。
黄月英嘴角闪过一丝狡黠:“人人皆知木可浮于水,若等同重量的铜铁却只能沉于水底,这是为何?”
“呵呵。”三老幸灾乐祸,皆抚须偷笑。
郭嘉一愣,笑道:“呵呵,小姐此题大谬,物能浮于水,自有其理,但绝非与重量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