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谍报活动在郭嘉面前简直是小儿科,他可是后世之人,虽没干过特工、间谍等特殊工作,但别忘了,后世的谍战剧、谍战小说可是泛滥成灾。
像什么《风声》、《碟中谍》、《无间道》、《007》之类之类,有句老话说的好,没吃过猪肉,咱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那套路简直是不带重复的,想在郭嘉面前玩装傻充楞蒙混过关,就是在自寻死路。
没瞧着自己三两句就把人给吓尿了,就这等骨气还敢做间谍,简直是侮辱了“间谍”两字。
没一会儿,典韦开门出来了,在郭嘉耳边悄声回禀:“军师祭酒,其人已经交代,言其是受虞翻指使,来此密切注意我等动向,其余的,一概不知,要不要将此人……”
言毕,典韦缓缓做了一个抹脖的手势。
郭嘉连忙道:“别,留他性命尚可一用,且其人无故失踪也会打草惊蛇,此人绝不能一除了之。”
典韦歪着脑袋想了一想,点头道:“也是,还是祭酒想的周到。”
随即又问:“然则,此人虽知之甚少,但就这么放了怕也是不妥,祭酒又如何保证其人不会将我等逼供之事向虞翻一一道出?”
郭嘉哈哈一笑:“哈哈哈,此事简单至极,待回头问清底细,先扣其家眷以为人质,而后再以重金引诱,威逼利诱之下,这等毫无骨气之人自然将为我所用。”
“即成我方之人,其又怎会向虞翻告密?甚至,还可使其为我等内应,一旦有何风吹草动,也可提前防备,来个将计就计。”
典韦一听豁然开朗,叹道:“果然好计,对军师祭酒俺是心服口服!”
郭嘉淡淡一笑:“呵呵,那此事便劳烦典将军了,对了,典将军可与其人约定三更时分于驿站东南角会面,彼处有一狗洞,虽不能供人进出,传递消息还是可以的。”
典韦神色古怪道:“此等隐秘之事,军师祭酒居然也能知晓?”
郭嘉撇嘴道:“可不是那三日‘软禁’给逼的,闲来无事就四处逛逛呗,算是意外收获。”
“哦,原来如此,事不宜迟,俺这就回去再审讯一番。”典韦恍然大悟,而后出言请示道。
“去吧,郭某正好回趟书房处理些琐事。”
别过典韦,来到书房,郭嘉用配好的糖水沾笔写下了几份密信,待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便招来两名曹卒,吩咐道:“你二人先将案几上的步摇和香囊收好。”
见两人麻利收好,郭嘉又道:“明日一早,你二人便出门去寻甄家商铺,把我手里这支金步摇归还给甄家小姐,另求其带你二人北上,若中途有人盘问,便说你等回老家娶妻,步摇与香囊皆可做凭证。”
“喏。”曹卒对视一眼,重重答应了一句。
郭嘉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忙道:“慢,另外再带一首诗给曹公,诗曰:何意百练刚,化为绕指柔,烈火焚烧若等闲,只留清白在人间,复述一遍,我先听听。”
两人低头嘟囔了几遍,直到郭嘉满意,这才继续叮嘱道:“切记,香囊不可沾水,步摇也不可遗失,且你二人必须亲手将这两物件呈于曹公当面,还有那首打油诗,也别忘了。”
“喏。”
“此间事了,尔等告退吧。”
曹卒对视一眼,有些迟疑,其中一人忍不住担忧道:“祭酒,据小人所知,驿馆附近多有眼线,明日出门办事,恐难以掩人耳目。”
“此事不用尔等忧心,届时我自有破解之法,若无它问,出门之后便可向典将军领些赶路的盘缠,去吧。”
“喏。”两人这才告退离去。
入夜,郭嘉正准备躺下,只见典韦一身黑衣打扮来敲郭嘉房门,把开门的郭嘉吓了一大跳,还以为遇见刺客了呢,忙问道:“典将军,这是……”
“回祭酒,典某已将事情办妥了,其人乃是曲阿乡保,家中尚有一高堂需要奉养,其妻子嫌其整日游手好闲,便在两年前与人私奔,仅留下一对儿女,因家中排行老三,乡民唤其为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