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某大可一人承担。”
曹洪挥手道:“哎,岂能叫先生独自承担,即是众人之议,当由众人共同担之,先生莫要再提。”
“如此,还请诸公遵照郭先生之计行事。”
“是。”
“散帐!”
片刻之后,郭嘉与众人鱼贯而出,回头望着众将散去的背影,郭嘉忽然暖心一笑,心道:论工作氛围哪家强?当属曹老板这儿最是叫人舒心。
……
张飞此刻十分懊悔,怪自己未能提早一步发现曹豹小人的阴谋诡计,如今,失魂落魄的站在刘、关安营扎寨的辕门口,踟蹰不已。
遥想那日,躺了半月才下地的曹豹一脸愧疚登门,说是他已经幡然醒悟,此次登门,特来负荆请罪。
不但如此,他还在下邳摆了一场“赔罪宴”恳请张飞务必赏脸,又说徐州诸位文武届时也会出席,权且做个见证。
张飞本意也是敲打,见曹豹态度这么真诚,不疑有他,便欣然前往。哪知,人非好人,宴无好宴,正中曹豹的“调虎离山”之计。徐州,也被吕布领军乘虚而入。
虽杀了曹豹,可却丢了徐州,功不抵过,真是无脸再见两位哥哥。
张飞正纠结呢,刘备与关羽研究完布防出帐透气,刚好撞了面。
“大哥,莫非是三弟来了?”关羽眼神不错,就着营外边上的微弱火光,隐隐认出了辕门外不停徘徊的张飞。
刘备闻言,先是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定睛再看,忽惊道:“呀,果然是翼德!”
“三弟!”两人异口同声喊了起来。
“呃……”张飞见是二位哥哥迎来,心中大愧,躲躲闪闪,掩面欲走。
“哈,真是三弟,翼德既然来了,为何又转身欲走?”关羽岂容他走,便是大步流星赶上前来,一掌就扣在了张飞肩头。
“呃……”张飞实在难以启齿。
刘备善于观色,见三弟孤身一人出现在此,心中隐隐有所明悟,便急道:“三弟,你不在徐州驻守,怎会来此?”
“唉,大哥,二哥,翼德对不住二位哥哥,徐州……徐州叫俺给丢了。”张飞垂头丧气道。
“什么!”刘备与关羽闻言大惊失色。
关羽见刘备呆立当场,便出言训斥道:“翼德啊翼德,当日我等出征,尔可记得大哥怎样嘱咐?当初应的倒是痛快,而今却来道丢了徐州,你……唉,如何丢得,还不快一一道来。”
刘备目光流转似乎活了过来,却依旧说不出一句话,显然这消息对其来说,堪比“晴天霹雳”。
张飞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两位哥哥走后,俺尽心守城丝毫不敢怠慢,但那曹豹仗着是吕布丈人,屡屡玩忽职守藐视军纪,俺实在气不过,便下令严惩。”
“哪知,他……”
“其人如何?”关羽蹙眉追问。
“曹豹假意摆宴请罪,实则,早与吕布暗通款曲欲谋徐州,俺一时不查,就……大哥,徐州丢失皆因俺之故,小弟自知无颜苟活,当以死谢罪!”
言毕,只听“呛啷”一声,张飞已经拔出佩剑,横在了自己的脖颈前,作势欲抹。
“翼德,这又是何苦啊!”刘备终于反应了过来,联合关羽一人一手制止了张飞自戕。
紧接着,刘备一通“兄弟如手足”的感叹,把关、张两人说得感激涕零无以复加。
……
没了徐州的供给,刘备再也难以抵挡袁术的强攻,仅三日间,大军溃退百里不止,可谓是元气大伤。至此,刘备集团又一次陷入了四海漂泊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