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眼下迟迟不见刘备来信求援,由此可知,此人城府至深,心机颇重,防主公之心甚于袁术那十万大军,主公不可不察呀。”
“且当初来投时,我等主仆已早有谋划,今天赐良机于主公,主公为何犹豫不决?”
“刘备让我等屯小沛,不外乎为防曹操,曹操一旦南下,主公可是首当其冲,这里头的情分,未必及得上三分。”
说白了,陈宫就是在表达一个意思,刘备与吕布之间仅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还谈不上什么大恩情。
吕布起先还没反应过来,仔细一思量,发现陈宫句句在理,不禁暗怒:“哼,好一个伪君子,枉我吕布还打算念丝旧情,未曾想,竟是如此。”(刘备:我哭!)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好讨论的,干就完了呗。
吕布板下脸来,纠结道:“既然公台以为可行,如此……如此我便去信应承了?”
陈宫察言观色一番,善解人意道:“主公莫要自疚,待我等取下徐州之后,可再还他小沛,也算是偿了这份恩情。”
吕布这才释然一笑:“哈哈哈,公台言之有理,我这便去信告知那‘便宜’丈人。”
……
接到回信的曹豹整个人都荡漾了,遐想着将来女婿坐稳徐州牧,不出几年扫平诸侯,然后一统天下,最后还登基称帝。吕布要是当了皇帝,那自己不就是国丈爷了嘛,弄不好啊,还能兼个“三公”来当当,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啊!
曹豹美滋滋的想着他的白日梦,却没发现张飞带着几名监军迎面而来。
及近,张飞看着不停眉飞色舞的曹豹疑惑道:“曹将军,可是遇了什么喜事,竟如此高兴?”
“啊,与你无干!”曹豹还沉浸着呢,被人打搅十分气恼。
“???!!!”
张飞一瞪眼,咋的?你丫的不搭话也就算了,还张口就来了句“关你屁事!”,这是个什么意思?你曹豹是个什么身份,竟敢在上峰面前大放厥词!
张飞也是暴脾气,本就有心敲打,此刻正是瞌睡送枕头,便义正言辞道:“曹将军此话何意?莫不是对某指派将军负责巡城之务,心存怨言?!”
“呃,张将军,不是,方才我仅是……”曹豹缓过神来,心下大惊,有心道歉可来不及了。
“曹豹,俺可忍你很久了,平日里懒散懈怠不尊俺家大哥,俺也便忍了,如今,俺大哥出征在外,你却越加放肆,今日一早,还有监军相告,说你未去下城巡视,俺倒要来问你,擅离职守所为何事?”
“睡,睡觉去了。”曹豹被张飞怒目而视,不禁心中一虚,嘴也开始结巴了起来。
“什么?尔敢不敢再说一遍。”
“睡……”
“好你个曹豹,居然还有脸答,左右,将其拿下扭送监军处,按军法严惩。”张飞吹胡子下令道。
擅离职守可是违反军纪的大罪,放普通士卒身上那也要打三十军棍。因曹豹官位不低,有道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又有张飞严令,监军们也丝毫没给面子,上去直接就给了一百军棍,打得曹豹活来死去又死去活来,就差躺着唱“菊花残”了。
之后,曹豹整整十日不敢翻身就寝,活得跟条死狗似的。
身心受辱,自是异常憋屈,趴在床榻上受苦的曹豹对那“大事”更加迫不及待起来。
忽然,曹豹冒出了一个恶毒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