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勇抬眼望去,就见这伙人中,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往外掏家伙,清一色的盒子炮,几只枪口直指这边。
他赶忙身子往下一伏,舌绽春雷,大喝一声:“快趴下!”
旁人根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没人响应魏大勇的行动。
“砰砰砰!”
枪声大作。
揪住梁五的那个乘警,首当其冲胸口吃了两粒枪子,惨叫一声仰面倒在旁边的座椅上,鲜血狂喷,四肢抽搐,眼见的不活了。
旁边几个无辜的看客,身上也都见了血,哭天抢地,惨叫连连。
车厢里顿时像是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想远离开枪的人,在六七号车厢连接处挤成一团,有些实在挤不过去的,就急急钻到座位底下去。
梁五想要混入人群趁机脱身,早被魏大勇看在眼里,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竖起掌刀砍在他的后颈,当场将他打昏。
倒是侯平甚是机灵,趁此机会,一猫腰脱离了拿枪乘警的控制,弓着身子飞快地跑到了对面。
放倒梁五后,魏大勇闪到座椅背后,扫了一眼周边的局势。
受限于车厢里狭长的空间,魏大勇这边几个人又都隐蔽到位,对面的贼匪找不到开枪的机会,又忌惮乘警手里也有枪,不敢过于逼近。
贼匪们聚集在距离对面六七排座位的地方,或蹲或坐,身子全部藏在座椅后,只露出脑袋,人手一支枪,齐齐对准了这边。
魏大勇的两个同门,已经隐蔽在座椅后,暂时安全。
活着的那个乘警,半个身子藏在斜对面的座椅后,一手揪住侯平挡在自己身前,一手握着魏大勇交给他的那支盒子炮,看似还算英勇镇定。
只不过那颤抖不已的枪口深深地出卖了他,估计连枪都快要拿不住了。
魏大勇一看这乘警恐怕靠不住,连忙叫道:“把枪给我!”
那乘警紧张过度,根本就不理会魏大勇的话。
就听对面梁一龙发话了:“你们听好了,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豫省道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丧狗’。这趟活我本来无意伤人,不曾眼下想出了点意外,我只好用子弹说话了。”
丧狗的名头,颇有些威慑力,至少对于那个乘警以及吃瓜群众来说,那是如雷贯耳。
旁边一人接着往下喊话:“狗爷今天带着兄弟们来这里,就是为了你们手里那张汇票。只要你们老老实实交出来,再把我们的兄弟放了,狗爷决不会为难各位。”
魏大勇知道对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冷笑着回话:“汇票就在我身上,有本事你们就过来拿!”
“你们就一把枪,我们这边这么多把枪,你觉得自己有胜算吗?”
魏大勇拿话压他们:“我们一把枪的子弹,就够你们每人死一回了。”
“砰砰砰……”
“砰砰砰……!”
对面不再废话,一连十几枪,打得座椅木屑横飞。
乘警胡乱还击了几枪。
魏大勇见他根本就没有瞄准,枪口乱跳,也不知子弹飞哪去了。
看到这种情景,魏大勇心急如焚:自己这一方仅有一把枪,即便原本弹夹装满子弹,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等双方几轮交火下来,子弹耗光,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魏大勇再次冲着乘警低声叫道:“给我枪,我来干掉他们!”
乘警白了魏大勇一眼,心说我每年集训期间,好歹还有打靶几枪的机会。我晓得你练过武,但是你一个和尚摸过枪吗?把枪给你还不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