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张宗元急匆匆的离开州衙返回家中去了”,见手下幕僚允和面上露出一副震惊之色,葛元煦重重的点了点头道。
葛元煦这会似乎明白了,那吴王所派之人为何在临走之前特意说了让他近日关注张府之事,不外乎是利诱加威胁的手段罢了。
按常理,作为一州的最高官员,特别是能够直达天听的通判,其府上往往都有皇宫内卫驻扎的,这样的府邸虽然不能说是铜墙铁壁,但是一般的江湖高手也是难以侵入的。
但即便是在这样的严密防守之下,张府之中仍然是出事了,想来那吴王有胆向张宗元下黑手,那么要害自己也是一种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另外也不排除,吴王已经准备好从暗中转向明处了,而谋害张宗元并借此事来敲打其他一众官员只怕是他走的第一步棋。
“暂时先不回复吴王,待看看张宗元是如何处理此事后再做决断”,既然吴王有意借此事来敲打自己,那么自己也不妨看看张宗元是如何应对的。
他和张宗元同僚五年,可不相信张宗元连此事都看不出来的,而一旦有所猜测之后,势必会有所应对行动,届时作为州牧的他也就可以稳坐钓鱼台,看他们双方斗法了。
想到这里,葛元煦忽的开怀起来,此时自己倒更像是个香饽饽,吴王会拼命拉拢他,而张宗元在想明白此事后,只怕也会上书乾皇厚待自己。
“允和,你附耳过来……”,纵使自己身份超然,但是若没有超强的护卫防护,只怕某一天自己府上也会和张宗元府上一样出事,因此他才让手下幕僚亲自去办一件大事。
说来也巧,他早年在下边的镇江县任职之时,却是机缘巧合救了一位中了蛇毒的年轻俊秀僧人,而在此僧人康复临别之时却是给他留了一个菩提手串,并且言道日后若有灾劫可到镇江金山寺寻他。
说完这句话之后,那年轻俊秀僧人便右手持着禅杖,左手捧着圆钵,便出了大门,然后几步便不见了身影,至此葛元煦才知晓此僧人乃是实实在在的高僧。
之后,兜兜转转,葛元煦的官是越做越大,除了偶尔翻看一下那珍藏起来的菩提手串外,平素里倒也没有和镇江金山寺又过接触,毕竟身为朝廷大员的他一举一动都极其惹人注目,且上任乾皇也极不喜各类宗教门派,所以自那时起,他也是再也没有见过那位年轻俊秀僧人了。
如今虽还未遭劫难,但也得早作准备了,因此这才不得不动用这个菩提手串,邀请那高僧前来护卫一段时日,如此自己也就高枕无忧了。
“大人,且放心,我必定将此事办的妥当,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听完葛元煦所吩咐之事后,被称为允和的圆脸中年文士立时拱手抱拳保证道。
“允和办事我自是放心,不过此事一定要隐秘,另外去的时候带上几名好手,以防万一”,见得手下幕僚连连保证,葛元煦在赞赏的同时更是不忘关切手下幕僚安全。
“大人,我这便下去准备,明日一早便出发”,见葛元煦关心自己安危,被称为允和的圆脸中年文士自是感激连连的告辞离去。
……
“夫人,豫儿现在如何了?”,一到府邸大门,张宗元便急匆匆的跳下了马车,径直向着后院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