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灵石山庄的人很多,能来灵石山庄的也没几个真穷酸的,对于时映雪与宫听雨的嘀嘀咕咕也就是看了两眼,不多注意了。
见时映雪的身影进了灵石山庄,宫听雨收了收脸上的神情,也跟在后头进去了。
她走的与时映雪的方向不同,手中拿着那两张刻着宫听雨名姓的灵石卡,直接往挂失处走了。
灵石卡毕竟也分有没有名姓的,那些没有名姓又不小心弄丢了的,有些人舍不得就要去走一套十分复杂的手续,将灵石卡挂失了,所以她往灵石卡挂失处去,也没有人多看她一眼。
宫听雨如今也是个身量修长的少年模样,才走过去,一边就有生的乖巧甜美的女侍温柔笑着跟上:“师兄是来挂失么?”
宫听雨故作十分放肆地看了她一眼,从细腰打量到头发丝儿,最后停在莹润的红唇上——其实这也是常情,无论男侍女侍,在这样的地方伺候,难免需要展露出一些美好的地方,以让客人赏心悦目,心情更佳,生意做起来就更舒服多了。
所以女侍们早已习惯了宫听雨这样的眼神,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而是继续温柔笑着:“师兄跟我来。”
宫听雨便吊儿郎当地跟着她走,甚至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根草衔在口中,加上她这幻术衣着一般,一看就是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浪荡子。
挂失处的主管见了宫听雨的模样,神情也不见不好,还是十分恭敬地说道:“客人是来挂失卡的么?”
宫听雨认识这人,乃是乾家的旁支,偏偏为人一点儿也不谦逊,因为心中喜欢乾家本家的姑娘,高攀又高攀不上,知道宫听雨与她之中有些明争暗斗的,便常常变着法子在乾家嫡系姑娘的面前说宫听雨一些子虚乌有的糗事,各种污蔑于她。
之前宫听雨懒得和他计较,是因为自矜身份,懒得掉了自家的身价。如今既然不是大小姐了,这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宫听雨是一点儿面子也不想给他,干脆“噗”地一声将自己嘴里咬着的草根吐了出去,好巧不巧地落在乾主管的脸上,还带了些唾沫星子。
主管的脸色有些难看,还是忍了下来,赔着笑说道:“客人若是来挂失卡,便先将这个表填一下吧。”说着将手中一张看不出什么材质的纸递到宫听雨的面前。
宫听雨看也不看:“谁和你说本大爷是来挂失的?有没有点儿眼力见儿?”
她故意拉高的嗓音又粗哑又刺耳,加上掺了些灵气,刺的人耳朵都疼了,乾主管脸色一下子就拉了下来,有些生气道:“客人若不是来挂失的,那便请转别处。”
宫听雨哗啦一下将自己那几张卡甩在乾主管的脸上,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看清楚了再说话,这事儿是不是你挂失处管的,和我摆什么人五人六的,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
乾主管在挂失处见过不少烦烦躁躁的客人,可这还是他第一次受到这样大的羞辱,脸一下子就气红了。
一边的女侍一见情况不对,便知道自己的用处到了,连忙走上前去温声细语地劝开了:“师兄莫生气,我家主管今儿是冒犯了,师兄大人大量,且不要和他计较这些。师兄玉树临风,主管不比得师兄,损了自己清朗模样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