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多一个这样的人,守旧势力的基本盘就会缩小一分,直至社会变革的那一天,穿越众就会花费最小的代价搞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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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完逼后舰队虽说迅速离开了作案现场,但那主要是为了消弭民众骚动,迅速平息事态,并不代表曹总兵就怕了谁。
所以曹总兵接下来就坐镇张苏港港务局大楼,开始等待一波波上门的问罪人。
头一个来得自然是崇明千总于富贵。得知曹大人炮打上海县城后,惊恐的于富贵先是以为曹海盗反了,在营中大喊吾命休矣。
紧接着打听到真相后,于千总还是被吓尿了:理论上那支舰队可是从自家防区跑去的上海县,这边还提前派人去传了信。现如今姓曹的做出这等骇人听闻的大事,他姓于的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于是于千总就上门问罪了。
不过以他的级别,所谓的问罪那也是个笑话。有见过跪地问罪的吗?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所以跑去问罪的于千总就被曹总兵三言两语打发走人了:“此乃私人恩怨,不干你事。至于事后首尾,本将一力承担,不会让于千总你难做。来人啊,看赏。”
于千总就这样被打发了出来,连5分钟都没到。
第二个上门的,自然是上海县令陈昌允了。身为父母官,无论内情如何,陈县尊自然是要为子民讨个公道的。
曹总兵这边倒是没有怠慢,见面行礼看茶后,总兵大人便将一干劣绅和自家产业之间那点破事统统倒给了陈县令,然后很委屈地一摊手:“吾之奈何?”
没想到陈县令却不理这个岔:“哼,即便如此,大人操巨舶入黄埔,发炮轰打民宅,大明200余年来,此等狂悖之举也是闻所未闻。本官身为一地父母,守土有责,稍后还是有一份弹章上京的。”
张冬东闻言冷笑一声:“文官弹劾武官,那也平常,陈父母尽可自便。只是近日皇上被围在京城,大约没心思看你那份弹章了。”
“哼,这就不劳曹大人挂心,下官告辞。”
“不送!”
于是上海县和曹总兵之间,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接下来理论上应该是松江府派人来兴师问罪。然而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所以松江府方岳贡对此事装聋作哑,除了发来一份不痛不痒的文书过问一下后,就没声息了。
第一波反弹过后,没用多久,第二波紧接着就到来了。
尽管穿越众已经有意控制了岸轰事件的力度,没有做出大肆杀戮之类落人把柄的事情,但是毕竟这件事太过玄幻,大明最稳固的江南腹地竟然被“自己人”的巨舰轰了个底朝天?
所以当整个南直隶,尤其是南京方面得知消息后,一道道措辞严厉的公文和一些使者很快就找上了门。这些人包括但不限于南京镇守太监,南京魏国公府,南京兵部,应天巡抚衙门,以及早已和曹总兵翻了脸的南京锦衣卫衙门。
这些掌握了南直隶军政大权的衙门,无一例外都对这次事件表达了非常严重的关切:这一次你曹川能“混”进黄浦江,那下一次呢,是不是要翻脸“杀”到南京城下?姓曹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于是张冬东这边就开始了一波辛苦地解释沟通工作,然而这没什么卵用,一大票弹章依旧在去往京城的路上了。
毕竟明朝的官儿都不是傻子——这一次突防事件,令原本就被人猜忌的招安总兵曹海盗名声更加不堪,整个南直隶的上层官场现在对他极度防备,包括江防在内的一些军事部署也开始了缓慢的调动和增强。
这一次穿越众的黑炮管子,是真捅到老爷们的肺管子上了。
好在这些反弹也都在穿越众事先预案之内,所以曹总兵这边倒没有乱了阵脚。做好解释工作的同时,他这边也尽可能给各路大佬送上了厚礼:公事上大家这次红了脸,可私人关系还是有必要维护的,毕竟不打不相识嘛,谁也不会和万宝路打火机过不去不是?
这边忙碌着善后工作的同时,被挑出来北上的三艘舰艇也在努力补给中。
由于上海和天津之间有整整1000公里的海路,而这一次北上途中又没有补给点,所以几艘机帆船必须尽可能多得装上补给,以便跨过漫漫海程。
补给品中最重要的是煤炭。
有了煤炭,舰队才有了关键时刻变身的底气,所以这次连甲板上都堆满了煤包——这有点像对马海战之前的俄舰队。
好在这个位面,北方的敌人不会有炮舰,对马海峡也不会有本子舰队,所以甲板上堆一点煤包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