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阳理解一个人的酒瘾上来之后十分难挨,别说卖兵器,有的人甚至坑蒙拐骗在所不惜,燕北寒这么做,并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且说燕北寒听说了这位刚刚招待过他旬日的朋友受人欺辱,那还了得,他当即随着这名下人赶了回去。
来到一家兵器铺子,燕北寒果然看到他朋友正在铺子门前趴着,一名年轻人傲然站在他朋友身前,用一只脚踩在他朋友背上,口中嚷嚷着:“让你亲自动手,那是瞧得起你,既然给你脸你不要脸,小爷偿若不给你点教训,你也不知道小爷的厉害……”
围在兵器铺附近看热闹的人不少,但是这些人不过是普通百姓,而那名殴打燕北寒朋友之人显然是练家子,谁人敢上前劝说?
燕北寒看到朋友受辱,当真是比他自己受辱还要气愤,他当即冲过去和那名年轻人厮打起来。
话说那名年轻人武功倒也不差,燕北寒和他交手了数十招这才将他制服,制服了这目中无人的年轻人后,燕北寒并没有怎么羞辱他,只是让这名年轻人也趴在地上,让他朋友在年轻人身上踩了几脚。
燕北寒的朋友乃是商人,商人以和为贵,不愿招惹是非,本不愿以牙还牙的,但是燕北寒非让他如此,他不得不在那名羞辱过他的年轻人背上轻轻踩了几脚。
这名年轻人显然是娇生惯养的之徒,心高气傲,被燕北寒这么当众羞辱后,羞愤难当,燕北寒倒也没有怎么为难他,臭骂了他几句,向他身上吐了几口吐沫就放他离去。
此人临走前恨恨地说道:“有种你们就别跑,等小爷回来,若是发觉你不在,小爷定会一把火将这铺子烧成白灰!”
众人都觉得这年轻人有些不识好歹,对方饶了他,他还敢说这话,偿若燕北寒发起火来,岂非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好在燕北寒气量颇宏,并没有跟他一般见识,这种人他见得多了,临走时说的几句狠话那是为了找回面子,当不得真的,因此看着他骂骂咧咧地走了。
等到周围的人散去,燕北寒拉着他朋友进了屋,他问朋友究竟怎么回事。他的朋友告诉他这人带来几张图纸,上面是一些机括暗器的部件,这人让铺子里的人照图打造,铺子里的伙计见到这是杀人的利器,按照律例要上报官府的。
说到这里,那名年轻人就开始发脾气,非要他打造出来不可,但铺子里的伙计做不了主,只能找燕北寒的朋友来,想不到燕北寒的朋友来到之后,这人却让他朋友亲自打造,他朋友好言解释,自己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抡过铁锤打铁了,另外这也是违禁之物,他们不敢接这个生意。
年轻人闻言暴怒,显然他的忍耐也到了头,不但开始在铺子里闹事,且开始羞辱燕北寒的朋友来,好在燕北寒朋友的下人知道燕北寒本事高强,此刻还未走远,便偷偷溜出去将他喊了回来。
燕北寒的朋友苦笑道:“这件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忍一忍也就是了,你来了将客人打了一顿,只怕此事不大好了结。”
燕北寒知道他是担心那名心高气傲的年轻人回来找他的麻烦,便自告奋勇地说道:“此事既然是我惹出来的,就由我来替你摆平,咱们又不理亏,怕他怎的?”
在燕北寒的心中,那年轻人吃了亏,知道了燕北寒的厉害,多半不会再回来。
当天晚上燕北寒就留在了兵器铺,以防那年轻人真的来烧铺子。
半夜十分,那名年轻人果然来了,只不过他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而是带着一名道士打扮的高人前来。
说到这里,不用燕北寒介绍,朱重阳也知道那位道士打扮的人就是李秋蝉了。
不料燕北寒并不让朱重阳猜测道士的身份,而是问道:“你可知道那年轻人是谁?”
朱重阳道:“是李秋蝉的徒儿?”
燕北寒摇了摇头:“若是他徒儿,此事倒也好说,那年轻人是他的亲生儿子。”
朱重阳讶然道:“什么?”
毕竟在普通人的心里,道士和尚通常都是不会娶妻,自然也不会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