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阳等人听到两人的对话都感到莫名其妙,朱重阳更是心存戒备,提高了警惕,听韩无意所言,这名叫做昆仑的老头竟然觊觎他的剑法,而韩无意的武功之高,也让朱重阳感到震惊,这两人联手之威,只怕他们三人未必是其对手,今次前来寻宝,只怕是来得冒昧了。
而伏隐则还在惦记着他的流萤剑,他的目光始终盯着流萤剑不放,试图将剑夺回。
昆仑道:“来人既然会大衍剑法,当然不是小人,喂,小子,你究竟是谁?和北斗先生又是什么关系?”
听到昆仑提到他们师公的名号,朱重阳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在下乃是北斗先生的徒孙,不知老丈尊姓大名,又怎会认得我师父?”
昆仑叹道:“我姓岳,原来你是那老家伙的徒孙,我当然认得你师公,当年我就是因为败在令师公手下,所以再没有踏足江湖,时光荏苒,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北斗先生现在可好?”
朱重阳沉声回答:“他老人家已经在十多年前去世了……”
岳昆仑闻言身子一颤道:“原来他已经过世了,原来他已经过世了!”一句话岳昆仑重复了两边,显然他一时无法接受北斗先生的死。
朱重阳道:“师公年纪大了,人都有生老病死,谁都逃不过那一日,岳前辈我们此来并无敌意,还望岳前辈知悉,咱们也无需做无谓的争斗。”
韩无意哂笑道:“别无敌意?就凭你是北斗先生的徒子徒孙,岳昆仑也不会放过你,是不是?”
岳昆仑眼望远方,神情落寞,显然并没有将韩无意的话听进耳中,直到韩无意又喊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将手中的画卷卷起扔给韩无意道:“你看看这个!”
韩无意顺手接过,打开画卷一看,也跟着身子一震道:“这幅画是从那里得来的?”
朱重阳道:“这是闯王的遗物,是他的一位朋友送给我们的。”
韩无意看了看画上的山川道:“闯王画的就是竹山,他留下这幅画,只怕为的就是让人找到这里来,对了闯王呢?”
朱重阳愕然道:“闯王已经去世了,难道两位还不知道么?”
韩无意和岳昆仑两人同时一震:“什么?闯王去世了?他是怎么死的?”
朱重阳道:“自然是寿终正寝去世的。”
韩无意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朱重阳想起猛虎道人的话道:“距今已经十二三年前了。”
韩无意道:“此事当真?你没有骗我们?”
朱重阳道:“我以性命发誓,并无虚言相欺!”
听到朱重阳坚定的说法,两人不由地不信。
岳昆仑和韩无意对视了一眼,岳昆仑道:“北斗先生的徒孙不会说谎,原来闯王已经去了,咱们却还在这里傻乎乎地替他守着这些财宝,又有什么用?”
朱重阳听他们话语间充满了无尽的落寞,对这里就是闯王藏宝之地也毫不隐瞒,他问道:“难道闯王和清兵交战而败北之事两位前辈都没有听说过么?”
岳昆仑长叹一声道:“我们自然听说过,只不过传言并不可信,我们推断闯王还在世,想着他还会过来取走这些钱财,招兵买马,企图东山再起,哪知道我们在这里空等了这么多年,他竟然不再来找我们……”
韩无意道:“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想不到咱们这些老东西兢兢业业地为人家看守宝藏,人家却对宝藏根本就不在乎了,桑海桑田,世事变迁,这世上还活着的,怕是只剩下咱们这些老东西了……”
这句话提醒了岳昆仑,他说道:“他们几个还不知道闯王去世的事,你让他们出来,咱们跟他们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