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随后在这户村民家饱餐了一顿,伏隐出手阔绰,这户村民也是欢天喜地地给他们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饭。
饭罢,伏隐问道:“此后咱们要去哪里?是去继续追踪这个花从容还是怎的?”
朱重阳道:“不用去追花从容了,现在去找她只是白费气力,眼下唯一的线索就只有四节门那边,况且勾兄师父雨虹道长眼下情况如何还不可知,万一这花从容抢先一步赶过去,咱们就被动了。”
勾心长看着朱重阳,心中充满了感激。
到了这一步,几人也不再乘船,而是骑马向湘西尽赶去。
为了防止花从容抢先一步赶过去坏了事,几人骑着快马一路急奔,每日都急行三四百里地,除了在过江的时候耽搁了半日,其他时间马儿不累他们也不歇息。
过了五六日,他们终于来到湘西竹山附近,勾心长关心师父之情再也按耐不住,这就要去竹山上去看望师父,却被朱重阳拦住。
朱重阳道:“咱们既然怀疑无欲道人是那易容帮的人假装的,眼下咱们就先去松风观去看看那无欲道人还在不在,偿若不在,咱们心中也好有个谱。”
勾心长觉得有些画蛇添足,但禁不住朱重阳相劝,一伙四人还是先去了松风观。
松风观坐落在松叶峰,距离竹山不过三十多里地,几个人匆匆赶过去时,还不到晌午。
松叶峰上林木茂盛,尤以松树居多,而且各种松树都有,山风吹过,高大矮小的松树随风摇摆,犹如海浪,看起来十分壮观,怪不得建在这座山上的道观名为松风观。
松风观的规模并不大,并不能跟中土著名的道观龙虎观或者白云观之类的相比,但胜在清幽,看起来有一种隐身世外,不问世事的高深之感。
来到山脚下,山路陡峭,马儿无法上山,几人就将马儿拴在树林深处,任它们自己吃草,几人则展开轻功向松风观赶去。
松风观的观主名为猛虎道长,几人进了道观的门,几乎一眼就能认出正在一个巨大的松树下练习吐纳功夫的观主,此人脸容猛恶,看起来就如同一直择人而噬的猛兽,这样凶恶面相的人竟然能成为道观的观主,也是让朱重阳等人大开眼界。
因为松风观地处偏僻,所以前来参拜的信徒并不多,观中略显冷清,几名道人有的在打扫落叶,有的匆匆走来走去,不知道是在忙什么。
就在朱重阳等人进来的时候,猛虎道长一声长啸,从吐纳功夫中清醒过来,这声长啸声音洪亮,显示出猛虎道长不凡的内力,啸声刚过,他头顶巨松的松针簇簇而落,在松树下落了密密麻麻的一圈,负责打扫的道人显然已经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惊讶,而是淡定地走过来打扫。
猛虎道长看到朱重阳等人,立刻施礼道:“几位居士前来松风观,让松风观蓬荜生辉,不知四位前来可是为了无欲道人之事?”
朱重阳听他一语道破他们的来意,都感到十分惊异,朱重阳道:“不错,不知道道长如何得知?”
附近一名道人傲然道:“我们观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周易玄学无不精通,掐指一算,早就知道你们会来,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猛虎道长叱道:“四方,休得胡说,这几位是贵客,快去烧茶水去。”
接着他对四人说道:“里面请!”
来到松风观后院,有一个落松亭,厅内有一张石几,几张石凳,看起来十分别致,猛虎道长请几人坐下,他认出勾心长,对勾心长道:“心长,令师最近身子安健否?”
勾心长来到他跟前磕了个头,带着哭腔道:“弟子已经被师父扫地出门一年有余,眼下也不知道师父安危,不知道这一年多来,猛虎道长可曾见到过家师?”
猛虎道长摇了摇头:“令师雨虹道长原本和我谈道论法,算是道法之音,但是这一年多来,他一次也没有来过松风观,就连我拍道童前去请他前来,他也托辞不来,具体原由贫道也是思之不同,本来想问问你,想不到你竟然离开了四节门,真正出乎意料。”
朱重阳单刀直入地问道:“不知道贵观中原有一位无欲道人寄居此处,现在是否还在贵观中?”
猛虎道长摇了摇头:“无欲道人道法精深,是本道十分钦佩的,但是他也在一年多前辞别而去,此后去了哪里,本道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