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三清身为这三百多人的首领,他既然下马叩头,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安坐马上,都跟着下马磕头行礼,一时间场面变得肃穆威严。
宜宁公主见这些人服服帖帖的,心中甚感得意,她昂首道:“我还以为你忘了上下之别,哼,我问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准备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袁三清以为宜宁公主不过恰好路过,并不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正要编个理由蒙混过去,宜宁公主忽然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胡诌八扯一番,呸,你以为我真想知道你们要搞什么鬼名堂?你们奉魏忠贤之命为非作歹我也不来理会你们,但今日我却要你们知道,慕容寒山是我男人,以后你们谁要是再敢跟他过不去,那就是和我宜宁公主过不去,和我宜宁公主过不去的,那自然是跟我皇兄过不去,是准备谋反了!”
听到宜宁公主的话,袁三清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葱,心中暗骂倒霉,更感到骇异,宜宁公主以未出阁之身行走江湖,已经令人感到她胡闹了,如今又在没有婚聘媒娶之下,说出这种伤风败俗的话来,简直要让人惊掉下巴,但对方身份尊崇,袁三清不敢胡乱指摘,心想反正大家本来就不是慕容寒山的对手,如今借着给公主面子的份上正好借坡下驴,他磕头道:“小的不敢,下官不知道剑神竟然和公主关系如此亲密,偿若知道的话,借下官三个胆,下官也是不敢碰剑神一根寒毛的。”
宜宁公主道:“你知道就好,好了,我的话问完了,你们可以走了。”
袁三清带着众人一起谢过公主,然后牵着马离去,直到走得远了,这才敢上马而去,显然他们不敢在公主面上上马,朱雀看得心怀大畅,这不仅是袁三清等人畏惧公主身份尊贵,更因为慕容寒山的变化。
这一次宜宁公主自称慕容寒山是她男人,并让袁三清等人不要对他不敬,换作是以前的慕容寒山,他肯让一个女人来保护他?那不是对他的侮辱么?如今慕容寒山并没有反驳宜宁公主的话,那就说明要么慕容寒山变得十分彻底,要么他心中依旧孤高,只不过他因为爱宜宁公主,所以并不当众反驳她,让她难堪,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说明慕容寒山都逐渐地变得像一个人,而不再是神。
朱雀问道:“你们怎么会这么巧地来到此地?”
慕容寒山微微一笑道:“你这是明知故问,我该问你们怎么在这里才对。”
朱雀听他的回答就知道慕容寒山北上是为了魏忠贤,他跟慕容寒山说了这几日发生的事,然后对慕容寒山道:“你和宜宁公主的感情真令人羡慕,如今你们刚刚开始享受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日子,又何必急着去京城冒性命之险呢?”
慕容寒山淡淡地说道“你知道我慕容寒山说过的话从不更改,你又何必多言?”
朱雀道:“我不是劝你不去找魏忠贤的麻烦,而是劝你有些耐心,常言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剑神复仇,一年总不算迟吧?”
慕容寒山似有所动,他问道:“为什么是一年?”
朱雀道:“我们先试着用文的办法来扳倒魏忠贤,如果文的不行,你再来武的,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慕容寒山跟着问道:“什么文的武的,什么对你我都有好处?”
宜宁公主显然很倾向于朱雀的话,因此她显得很是关心,希望朱雀能够说服他,让慕容寒山陪她一年平安喜乐的日子,一年后再冒险,毕竟他们刚刚在一起,慕容寒山现在就去和权高位重的魏忠贤拼个你死我活,万一慕容寒山落入魏忠贤的奸计当中,她宜宁公主只好跟着殉难,但你情我浓的日子实在是太短暂了呀,如果有一年的相处,她就能满足了。
朱雀道:“文的就是咱们从他企图谋反开始着手,和皇上联手,将他以及他的党羽一举连根拔出,靠的是朝廷的力量,不用咱们亲自动手,这是文的,因为魏忠贤树大根深,党羽众多,恐怕就算是皇上也不敢轻举妄动贸然出手,所以要彻底铲除魏忠贤,我推断大约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而武的嘛,自然就是出蛮力,和他的一众保护他的党羽先拼个你死我活,等到你剑神杀得血流成河鬼神退让之后,再一剑解决了他,这就是武的……”
慕容寒山打断他的话道:“你不用说得如此夸张,我知道你的心意,你不想我现在和如日中天的魏忠贤此刻火并,且并不看好我慕容寒山如今能宰了他,唉,换在以前,我定然是想也不想就会选择武的,这几日我仔细思量,觉得自己这么前去对付魏忠贤,不免有些自私,只想着自己快意恩仇,却忘了去考虑宜宁的想法,可是不去找魏忠贤报仇吧,我又心有不甘,正在犹豫着……你既然有这个提议,我也不能擅自做主,先问问宜宁公主的意思吧,宜宁,你怎么说?”
宜宁公主立即说道:“我当然同意朱雀的意思,咱们就等上一年,看看他们文的如何,如果不行的话,咱们就再来武的。”
慕容寒山笑道:“既然我的公主都发话了,咱们自然听令,那好,那我慕容寒山就等你一年,只不过我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