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缨想了想道:“如果是慕容寒山出的手,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朱雀身子一颤,他也想到了如果是慕容寒山出的手,便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慕容寒山受了伤,甚至很有可能是慕容寒山垂死一击得手!
可是如果是慕容寒山临死反扑,那么眼下的尸体就应该留在磨剑堂中,可是他的人呢?
他究竟是自己离开的磨剑堂,还是被别人抬着他的尸体离开,好去邀功请赏的呢?
朱雀心中一团乱麻,他原本笃信慕容寒山绝不会被人所害,甚至连受伤都没有可能,但是眼前的事却让他再不能这么自信。
他对伏缨说道:“我现在很乱,你来告诉我,咱们眼下该怎么办?”
伏缨道:“咱们在万剑山庄里查看一下,说不定慕容寒山就在后花园里练剑,咱们不过是虚惊一场。”
朱雀摇了摇头:“不,若是慕容寒山没有出事的话,他不会让萧安就这么挂在磨剑堂的墙上,要知道,慕容寒山对磨剑堂的感情很深,就连打扫屋子都是他亲力亲为,可说磨剑堂中留不得一粒沙子,又怎会任由一个死人在这儿?”
伏缨道:“你觉得他是遇到了什么事?”
朱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看着挂在墙上的萧安的尸体,走了过去,摸了摸尸体裸露在外的手,触手冰凉僵硬,他推断道:“萧安是昨天晚上被杀死的,难道是他昨夜忽然偷袭慕容寒山,慕容寒山猝不及防下被他得手,重伤之下怒不可遏,萧安一击得手后,不敢停留,飞身向外奔去,却被慕容寒山含恨出手,用破军剑将他订到了墙上?”
伏缨道:“你这种推断漏洞太多,绝不可能!”
朱雀道:“你说说看,为什么不可能?我现在心中很乱,也许有想不周全的地方。”
伏缨叹道:“你这何止是想不周全?简直是漏洞百出,首先,如果萧安是在磨剑堂偷袭的慕容寒山,至少这里会有慕容寒山留下的血迹,可是你看看,除了萧安身上的血以外,并没有别的血迹,所以说慕容寒山重伤之下含恨出手,就不可能。”
朱雀道:“我更正一下,如果不是受了重伤,而是中了毒呢?”
伏缨道:“首先慕容寒山中毒的机会很小,就算他真是在无意中中了萧安的毒,而萧安飞身逃走的话,也是背对着慕容寒山,且目标是门外,慕容寒山若是出手一击,只会将破军剑刺入他的背后,而且也不会挂在墙上。”
朱雀道:“你说得没错,可是眼前的情况就更令人难以索解了饿……”
伏缨道:“与其在这里瞎猜,不如到外面看看,看看有没有慕容寒山离去时留下的踪迹!”
两人走出磨剑堂,他们搜索过洗剑池畔周围,洗剑池畔旁虽然有两大摊血迹,但朱雀和伏缨都知道这是昨晚慕容寒山和六国高手比试时,被他一剑封喉的两人流出的血,并不是慕容寒山的血。
谁能想到昨晚刚刚大展神威的慕容寒山,随后就出了事呢?
两人仔仔细细地前后查探了个遍,却什么线索都几乎没有找到,仿佛整个万剑山庄,除了他们两人和一具蹊跷的挂在磨剑堂墙上的萧安的尸首外,再没有别人。
伏缨甚至连慕容寒山后院墙角下的花草丛中都没有放过,却也没有什么收获,他无意中向墙头看了一眼,之间墙头上有一点泥点不同寻常,伏缨一个飞身上了墙头,他用手将这处泥点蘸在指头上,然后用拇指和食指的指头搓了搓。
接着他又飞身跳下,从花丛旁的泥土中也蘸了一点,同样用手指搓了搓,然后他断然道:“那处泥点是足迹!是有人从这里点了一下墙头然后跳出去了,墙上留下的泥和这花丛旁的湿泥是一样的。”
朱雀听到后,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他跟着跳出墙头,来到万剑山庄后墙处,万剑山庄的庄子后面是一片片的竹林,朱雀来过万剑山庄这么多次,庄子后面是什么景象,他还是首次得知。
伏缨也紧随其后,来到了庄子后面的竹林处。
庄子后面的泥土常年找不到太阳,因此泥土大部分时候都是潮湿的,留下的足迹也不容易泯灭。
两人在竹林内仔细寻觅着,终于找到了几个毫不起眼的浅显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