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语一出,更是换来很多人的嘲弄。
汪九成冷笑着说道:“鲁兄用不着拐弯抹角地说话,令兄所作所为,想必鲁兄多少都会知道一些,或者知道得不够详尽,正好可以由在这里作为见证的人跟你好好讲一讲,令兄鲁道南此刻人在何处?”
鲁延绵道:“我兄长在什么地方,难道我一定会知道么?他又不是三岁小孩,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汪帮主还没有告诉在下,你们是和缘故,擅自闯入我兄弟的私宅?”
看到鲁延绵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人群中有人骂道:“他奶奶的,鲁道南这个伪君子囚禁杀害了数十人,你这个做他兄弟的,还在这里装什么腔作什么势?”
听到这句话,鲁延绵眼睛一翻,一股寒芒向声音发出之处看去,见到鲁延绵的眼神,汪九成和朱雀两人同时感到一震,鲁延绵的武功看来更超前任掌门闵道子,真力竟如此精纯!
鲁延绵哈哈大笑一震,笑声中并无一丝笑意,接着故作坦然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兄长人称湘西君子,那是武林中人尽皆知,你们竟然如此诬赖于他,不知道你们是何居心?”
汪九成听他断然否认,这倒也在他意料之中,既然鲁延绵来到澧州自然会为了帮他兄长鲁道南处理此事,看看有没有可能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不过鲁道南没有跟来,就显然说明他本人心虚,暂时不敢现身,汪九成淡淡地说道:“阁下连具体的证据都没有看过,就替令兄否认,是否太过仓促了呢?还有,不知道你鲁延绵即将在七月十五正是行接掌崆峒掌门之礼,在这关键时刻,怎么还有闲情逸致来澧州呢?”
鲁延绵见汪九成不受他激,心中暗感不妙,他说道:“我们崆峒派弟子遍布天下,前两日我听闻我这位兄长大门紧锁,不知所踪,我们兄弟情深,我前来看看他是否出了什么意外,是否被人害了,所以率领弟子前来查探,似乎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吧?”
这话就是公然撒谎了,因为路金钟在崆峒派见过鲁道南,但鲁延绵绝口不提此事,还矢口否认,显然他是有备而来,准备保全鲁道南的声誉,担心大刀小路路金钟以及邪君邢典两人都不能办好这个差事,不惜亲自带人过来,想要毁灭证物,但他却迟了一步,那想得到丐帮帮主汪九成会亲临澧州,他心中感到着急,但表面上却丝毫看不出来。
朱雀恨恨地说道:“江湖上身为帮主掌门一职的,都是言出必践,尊重事实的人,鲁延绵,你说话还是要三思才好。”
鲁延绵还没有反驳,崆峒派中有一个人叫嚣道:“你是什么东西?我们掌门和丐帮帮主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来插嘴?”
汪九成叹道:“他不是什么东西,他是一个人,而且有名有姓,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朱雀朱大侠,就连少林方丈以及武当掌门甚至峨嵋的师太们见到朱大侠,那都是毕恭毕敬,这样的人还不配跟你们这位尚未行接掌掌门之礼的崆峒派弟子说话,真是天大的笑话!”他提到的少林武当和峨嵋,论武林中的地位,那个不是在崆峒之上?他这么说,自然是不将崆峒派放在眼里了。
那人想不到这个站出来说话的人竟是朱雀,一时无言。
鲁延绵干咳一声,对朱雀说道:“原来是朱大侠,我还是想问一句,朱大侠怎么人在这里,难道我兄长邀请了朱大侠前来做客么?”
朱雀听他试图将话引到他们擅自闯入鲁道南家中上,他直接了当地说道:“我的一位朋友看到令兄在夜间用一只麻皮口袋装了一个人回家,他感到非常奇怪,便跟踪而来,想不到令兄用麻袋掳来的人竟然是一名黄花闺女,更令人不齿的是,令兄竟然将这位黄花闺女囚禁于地窖的铁笼子里,逼迫她听从令兄的禽兽之欲,事情重大,我们不敢擅自认定此事的真伪,因此遍邀各路江湖好汉,前来求证令兄的清白,只可惜我们得出的结论恰好相反,他不仅囚禁了那名少女,而且在过去十多年里,一共囚禁杀害了二十多名女子。”
在朱雀说话的时候,鲁延绵脸色数变,不过他依旧显示出很深的涵养,并没有打断朱雀的话,等朱雀说完,他冷笑道:“这真是笑话奇谈了,我兄长鲁道南就算再不好,他也是湘西君子,甚至可以说是中原武林中难得一见的谦谦君子,我不知道你们为了什么,竟然如此污蔑于他,往他头上扣屎盆子,只不过天下人心自有公道,有些人处心积虑地想要损害我兄长的声誉,恐怕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听到鲁延绵如此狡辩,很多武林人士鼓噪起来,有的脾气不好的已经开口大骂:“去你奶奶的,你们两兄弟真是蛇鼠一窝,这些尸体就在你兄长的院子里,你兄长家中挖出这么多地窖,地窖中埋了这么多死人,你还在这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看你们兄弟两人都是禽兽不如的东西!”
有的人骂道:“事实俱在,你就算巧舌如簧,难道能抹去事实么?狗东西,睁开你的狗眼来看看!”
有的人则骂道:“你看他们兄弟两人,都是一路货色,道貌岸然,禽兽不如,却装得一副无辜的样儿,不去戏班子唱戏可真是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