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缨说道:“你说你知道他们的秘密,什么秘密?”
克丽丝装作无辜的样子道:“秘密?秘密不就是羊驼山么?我岂非已经告诉过你了?”
伏缨一股上了当失了身的感觉油然而生,他恨恨地说道:“可是你刚才那种神态,好像知道他们天大的秘密似的,否则我怎会,怎会和你……”
克丽丝吃吃地笑道:“你说我很漂亮,我还以为你不好意思呢,既然你不好意思,我用点手段岂非正合你的心意?”
伏缨忿然而起,边穿衣服边向外走,同时心道,真是三十老娘,倒绷孩儿,他伏缨自诩江湖老手,如今却被一名女妓玩弄得团团转。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伏缨提起流萤剑就要走。
身后克丽丝喊住了他。
伏缨以为她还有什么秘密要跟自己说,连忙止步回头,问道:“怎么?”
克丽丝道:“贵人还没付钱呢?”
伏缨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叱:“你刚才还说为了和我如何,宁可免去床金的,如今怎的反悔了?”
克丽丝唤作一副冷冰冰的面容道:“我们姑娘就是吃这口饭的,天下哪有白嫖的道理?你长得像个马猴,又不是能让老娘倒贴的小白脸,不给钱,焉有是理?”
一席话说得伏缨脸红脖子粗,而自己若是据理力争,和一位妓女则毫无意义,怪不得人常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真个道理,伏缨又羞又怒,问明了价钱,还被她敲了竹杠,伏缨懒得和她计较,付了钱连忙溜之大吉,背后则传来克丽丝得意的笑声,以及挖苦似的招呼声:“下回再来,我若是还有什么消息,一定会给你留着的。”
看到其他隔间内的姑娘带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伏缨臊得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出了这个西域青楼的大营账,伏缨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土尔扈特部的营地中,直到后面的人再也看不到他,他才感到轻松些,过了一会,伏缨想起自己刚才的一番遭遇,忍不住失笑,旁人见他无缘无故地傻笑,都以为他是个疯子,与他刻意保持着距离。
回到客栈,朱雀已经回来,两人谈论起慕容寒山依然没有消息的事,就连伏缨也着急起来。
朱雀见到伏缨一脸春色,忍不住问道:“你小子刚才去了哪里?怎么一副春心荡漾的味儿。”
伏缨被他揭开伤疤,怒骂道:“你奶奶才春心荡漾呢,老子是去打探消息去了。”
朱雀无缘无故被骂,却不生气,而是感到奇怪:“看来你定然是受人欺负,吃了闷亏,否则怎么会脾气这么大?”
伏缨骂道:“你奶奶的脾气才大。”
朱雀躺倒床上不去搭理他,这小子定是吃了火药。
伏缨见他不理自己,又主动搭话:“你今天出去可曾打探到什么消息?”
朱雀摇了摇头。
伏缨得意地说道:“我打听出了,那藏宝之地极有可能在羊驼山。”
朱雀知道羊驼山的所在,这道山岭和他师父北斗先生所居的四季峰相隔不过一百多里地,他说道:“这也算消息?羊驼山那么大,藏宝之地在羊驼山也算消息,那我也不妨告诉你,藏宝地定然在西域不在中土,您找去吧。”
伏缨的得意瞬间化为无形,他叹道:“在中原做什么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束手束脚,而且这里的人戒备心很重,轻易不肯开口,就算想打听些什么,也不知从何入手。”
朱雀道:“人家轻易不肯开口,那么你的消息是从何处打听来的?”
伏缨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你就别问这么多了,打听出这个已经很有进步了。”
朱雀也不再开他玩笑:“不错,如果宝藏真在羊驼山一带,那么你找到后就容易和单勤王的人一起将之运回中原。”
伏缨道:“话是这么说,只是没有更具体的位置,总不能盲目地瞎找,那得找到何年何月?对了,剑神做事一向老成持重,今次是怎么了?一出去就没有音信?”
朱雀推断道:“说不定他落入了什么圈套,却为了帮你打听消息,所以将计就计,咱们再等等吧,晚上再去打听打听。”
两人都想不到,这一打听,打听了三日,却丝毫没有打听到慕容寒山的半点音信。
直到慕容寒山自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