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朱雀就将要跟慕容寒山去瓦剌的事对伊雪说了,伊雪对朱雀十分不舍,但考虑到这事关于中原好汉的性命,也不得不从大局考虑,放他离去,只不过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务必小心,因为西域不是中土,无论什么都和中原不同。
朱雀自然答应了,两人想起分别在即,当晚自然是缠绵了一宿。
一日,朱雀向北斗先生请辞,并告知了原因,北斗先生对慕容寒山道:“我以为你至少需要十多日才能领悟,想不到你只用了四天时间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不愧剑神称誉。”
慕容寒山用尊敬地口吻说道:“北斗先生的指点,让在下受益匪浅,在下时刻铭记在心。”
北斗先生道:“这剑中的道理,我也教了朱雀,只可惜他俗物太多,不能好好静下心来习练,我这点浅显的道理能有人领悟,我比你还要感激这次见面,偿若你不学,我就只好带进棺材里了,咱们各取所需,就别说什么客套话了,雪隐门的名头我也隐隐听说过,望你们两人能够逢凶化吉,一路平安吧。”
两人再次拜别北斗先生,朱雀又跟伊雪殷殷分开,然后下了四季峰。
山下,班阑珊正在挖坑做陷阱,准备捕捉猎物当饭吃,他听到动静,抬起头来,见到慕容寒山和一位他不认识的人一通下山,他又惊又喜,问慕容寒山:“事情办完了?咱们可以走了?”
慕容寒山见班阑珊身上都是泥土,几天下来人似乎也消瘦了些,他歉然道:“让你受苦了,等咱们到了前边集市上,我请你好好吃一顿。”班阑珊已经收了足够的钱,却没有弃他而去,这种情义发生在一个小厮身上,则更是难得。
班阑珊憨厚地一笑:“你可要说道做到,这几日佐料中的盐吃光了,我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一路上朱雀问起雪隐门的事,慕容寒山将自己所知的都告诉了他,朱雀笑道:“这群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惹到剑神头上,那自然是自讨苦吃了,想不到他们竟敢向丐帮下手,还真让他们得手了几次。”
慕容寒山道:“不要小看他们,他们武功虽然平平,但是杀人技巧却再熟练没有了,他们对付我时之所以没有得手,一来是他们武功和我相差太多的缘故,二来也是他们低估了我,恐怕此后他们再对付我时,恐怕就有了十拿九稳的把握,否则他们徒给咱们送人头外,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朱雀点头受教,别人若是说雪隐门如何厉害,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朱雀遇到的厉害的势力多了,闻香教,西域魔教,幽灵山庄等等,上至天庭皇子的混一帮,下至江湖中最神秘的势力,朱雀经历过九死一生的冒险生涯,无论是什么门派帮教,他都不会有何担心,可是慕容寒山说起他们的杀人本事高明,朱雀便不能等闲视之。
慕容寒山微笑道:“你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够虚心接受别人的意见,这次咱们深入雪隐门腹地直捣黄龙,其危险处不亚于他们深入中原进行刺杀,相较起来,还是他们善于隐藏身份的本事占了便宜。”
朱雀道:“若要隐匿行迹倒也简单,只不过你不会说鞑靼人的话,否则咱们也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慕容寒山问道:“我不会说他们的话,难道你却会说?”
朱雀点了点头:“我剑法不如你,武功不如你,偿若不在别处有所长,那岂非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来?”
慕容寒山说道:“只会说他们的话又如何?他们长相和我们也不相同,西域人高鼻深目,眼珠子跟咱们的颜色也不同,咱们看他们一眼就能看出区别,他们看咱们,难道就看不出来么?”
朱雀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两张人皮面具来,他将其中一张面具往脸上一贴,果然就变成了西域人的模样,这张人皮面具和他的皮肤颜色差不多,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什么区别来。
慕容寒山赞道:“好精致的面具,只是眼珠子的分别又该如何掩饰?”
朱雀忽然转过头去,等他再缓缓转过头来后,慕容寒山发现朱雀的瞳孔神奇地变成了蓝色。
他讶然道:“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朱雀忽然用一段鞑靼语说了几句话,若非慕容寒山明知他是朱雀,定然看不出他和西域人有什么区别,朱雀笑道:“你看,我可以扮得和真正的西域人没什么区别。”说着,朱雀闭上了眼睛,等到他睁开眼睛时,他的瞳孔又神乎其神地变回了黑色。
看着慕容寒山惊讶的样子,朱雀说道:“这一招看着神奇,说穿了再简单没有了,只要在眼眶周围运行阴寒内力,瞳孔的颜色就会改变,只不过从没有人这么做过,所以知道的人也不多,我也是偶然才发现的。”
慕容寒山道:“原来如此,看来你很喜欢照镜子啊,否则怎会无意中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