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氏的人既忿忿不平,却又没有出手之意,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经过这几场的比试,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和察鲁不花氏这边的生力军相比,那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眼看察鲁不花氏就要开始宣扬乌兰氏的不行,他们对乌兰氏极尽嘲讽之能事,慕容寒山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却也能从他们的神态猜出个一二,他终于坐不住了,人霍地站起身来。
班阑珊道:“你干什么?你以一个外人的身份,非但不能帮助乌兰氏的人,反而会惹来察鲁不花的口舌,就算你将他们都打败了,也是得不偿失。”
慕容寒山微微一笑道:“谁说我要去跟他们比试摔跤呢?”
班阑珊不明其意,看着慕容寒山走向乌兰氏的摔跤好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去做通译。
慕容寒山来到一名乌兰氏的摔跤好手旁,拍了拍他的肩旁,什么都没有说,接着又走到了第二个人身前和他握了握手,前后不过片刻,慕容寒山就以各种形式和十位摔跤好手接触了一遍。
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十位好手原本一副心有不甘却无能为力的样子,在慕容寒山或握过手后,或拍过他们的肩膀后无不变得神采奕奕,似乎在前几场比试中消耗掉的体力又都回来了。
这十人走了出来,指着察鲁不花的人进行挑衅,察鲁不花的人选出十人出来,这十人自然是信心十足,双方分成十对,在一片空地上比试起来。
让人意外的是,这十名察鲁不花氏的人尽管看起来嚣张跋扈,但比试起来却完全不是乌兰氏人的对手,每个人都似乎连反抗之力都没有,就被乌兰氏的人摔倒在地,其中一人在倒地时甚至还摔断了胳膊,只能认输投降,前后不过一盏茶时间,十名察鲁不花的人尽数落败,察鲁不花这边的人看得目瞪口呆,而乌兰氏的人则像长舒了一口气般纷纷跳起来喝彩,喝彩声只大,在夜幕下的草原上远远地传了开去。
班阑珊虽然能够猜到是慕容寒山搞的鬼,却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边察鲁不花的人虽然感到不解,但还是又派出了十名精壮的汉子前来挑战,迎战的还是这十名乌兰氏的人,结果察鲁不花这边的十人又毫无悬念地全部落败。
这么一来,察鲁不花这方面的人再也嚣张不起来,他们虽然难以相信这个结果,但事实摆在眼前,继续比试也不过自取其辱罢了,他们百思不解,就算这十人没有参加之前的比试,可是连续两场比赛都表现得力气大得异乎寻常,在乌兰氏的催促下,他们退无可退,只得又派出十名汉子前来比试,结果又全都落败。
乌兰氏的人大声欢呼喝彩之余,更是对察鲁不花方面的人进行嘲讽,察鲁不花氏的人脸面上终于挂不住,撂下几句狠话后,上马狼狈而去,身后是乌兰氏此起彼伏的嘘声。
这十名获胜的摔跤好手被其他的人像英雄一样簇拥着,这十人饮水思源,知道他们获胜的原因全在慕容寒山身上,十人来到慕容寒山身前下跪表示感激,慕容寒山哈哈大笑,和他们每人喝了一口酒,这些人说着慕容寒山听不懂的话,慕容寒山知道他们是在表示感激之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走了回来。
班阑珊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你一出手,他们就能赢得摔跤比试呢?”
慕容寒山道:“你不懂武功,说给你听你也听不明白。”
班阑珊缠着他再问,慕容寒山被他缠不过,只得告诉他:“他们因为比试了几场后体力不支,我看得出他们全都不会武功,大家的摔跤技术又差不多,力气大的肯定便会占上风,因此我给他们每人身上输入一些真气,他们力气大增后,自然能够连赢数场比试,将察鲁不花的人赶走。”
班阑珊羡慕地说道:“还有这等好事?先生何不给我身上也输入些真气?”
慕容寒山摇了摇头:“所以说你不懂武功,别人给的真气不懂引导,要不了多久就会消失,而且将真气输给他们,我自己的真气自然也会跟着受损,刚才只不过实在看不过去,再加上咱们吃了别人的东西,又岂能不帮帮他们?平白无故的,我给你输入真气干什么?一会就会消失,又有什么意义了?”
班阑珊道:“原来如此,唉,看来等我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练武,有了自己的真气,就不用可怜地求你赏赐了。”
慕容寒山听他说得有趣,哈哈一笑,又喝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