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缨露出一副你放心吧的表情,对朱雀说道:“看到没有?嫂子放权给我了,你小子既然受了伤,还喝什么酒?一滴也不行!”
朱雀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你个伏缨,老子平时可没得罪了你,你可别蹬鼻子上脸,你以为老子是没钱买酒么?”
伏缨见他马上就要动了真怒,连忙缓和了一下气氛:“怎么,连个玩笑都开不起么?这里大庭广众,我也不好多问你的事,晚上住了旅店我再问你受伤的事,这女孩是谁?莫非……”
朱雀连忙打断他的话,他知道伏缨会说莫非是你的孩子,伊雪不能受孕,本来就心怀内疚,伏缨这玩笑一开,必然会戳着伊雪的痛处,他说道:“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一位铁匠的闺女,名叫胡桃儿,她和她爹胡铁匠失散了,我和伊雪帮着她找,你别胡乱说话,胡桃儿五岁多了,什么都懂。”
伏缨连忙住了口,因为他也醒悟了伊雪不能生育一事,心中差点要痛骂自己几句,他连忙转过话题,分散伊雪的注意力:“你们可知道我来这里干什么?”
朱雀摊了摊手,表示不知,伊雪果然也被分了心神,问道:“难道是来相亲的不成?”
伏缨哈哈大笑:“嫂子想到哪儿去了,我是……”说到这里,店小二抱着一坛满城香走了过来,伏缨当着店小二的面住了口,他接过这坛子酒对店小二说道:“我们说些私人的话,没有招呼你就别过来了。”说着摸出一粒碎银子做赏钱。
店小二接过银子,道了谢,知趣地走开了。
伏缨说道:“来,先尝尝他们家的满城香,不知道起这个名字有没有吹牛皮,真能香飘满城么?”
他揭开酒封,看到酒坛口被用一种泥巴牢牢封住,忍不住说道:“看这封口,这酒还真有点像这么回事。”
他小心翼翼地去掉封口,一方泥封中的泥土落入酒中,刚掀开酒封,一股浓浓的酒香就从坛子里飘出,只闻这酒的香味,都让人有熏熏然之感,果然是好酒!伏缨给朱雀倒了一碗,给伊雪倒了一碗,然后对胡桃儿说了句你还小不能喝酒,然后给自己又倒了一碗。
朱雀虽然想伏缨赶紧说出他来到这里的原因,但又忍不住这酒香的诱惑,连忙端起碗来抿了一口,酒味在口中弥散开来,朱雀闭上眼睛,仿佛登入仙境。
伏缨见他喝酒喝得好像要成仙,忍不住也跟着喝了一口,接着怀疑地问道:“这酒味虽然不错,还不至于让你那贼骨头轻了几分似的,看你的样子,怎么好像饿狗忽然吃到了肉骨头?”
伊雪笑道:“你不懂,他自从受伤后,已经憋了很久没喝酒了,今天喝起来,别说是这什么满城香,就算是劣酒,他也一样是这副德性,你别理他,先说说你为何来到这里吧。”
在伊雪面前,伏缨不敢卖关子,他语出惊人:“我来到这里,是为了刀君胡漫天而来。”他说得轻描淡写,可是闻者却是心中一震,除了低头大吃特吃的胡桃儿外,不仅伊雪感到震惊,就连朱雀也忘了喝酒,他连忙问道:“怎么为了胡漫天而来?你有屁快放,赶紧说,别把自己憋死了。”
伏缨白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刀君胡漫天家中在十多年前遭了贼盗,不仅他的刀法秘笈被人偷走,就连他的儿子也被贼子杀死,他的母亲也因此受到惊吓,生了重病,不久便去世了,这弑子之仇,遭劫之恨,母亲去世之惨,放在普通人身上也是滔天血仇,更何况是脾气火爆的胡漫天?胡漫天这十多年来一直在天南海北地追寻凶手,凶手却连一点影子都摸不着,知道真相的人都说若非他为了仇人而荒废了习武,刀法本应能够更近一层,不输于慕容寒山的,如今却只能屈居于慕容寒山之下,再也无法与剑神相抗。“
说到这里,朱雀说道:“江湖中用刀的,除了他胡漫天,再难找出什么超特的高手,他的刀法没有荒废,我看他因为仇恨,刀法才到达的这一步,这份血仇给他刀法带来的是进是退还很难说,怎么,他现在有了仇人的消息了?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此时的朱雀和伊雪自然知道当年在胡漫天的家中劫掠杀人的是平海卫的败退官兵段烟波等人所为,只是他现在先不说,先听听伏缨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