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不外乎几种可能,一是他们的亲人在幕后之人的胁迫下,所以他们不敢不服从命令,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他们竺信幕后之人的话,或者是真心地维护此人,比如此人如果是今晚前来暗算我的夏弥烟,这些人有可能都是因为爱上了她,不忍心出卖她,又或者别的原因,那就不知道了。”
叶不凡闻言,对朱雀露出钦佩之色:“难道朱雀大侠一时能想到这么多可能,我却连一种可能都想不出来。”
尽管是在凌晨的客栈后院,又是站在尸体堆里,伏缨还是忍不住说道:“这有什么值得佩服的?他不过是鬼门道多,心眼多,这种歹毒卑鄙之事,别说让我去做,就是让我去想,我都想不出来。”
朱雀笑骂道:“你这骂人不带脏字的本领真是越来越高了。”
伏缨说道:“咱们还是进屋里说话吧,你们在这站着难道不嫌冷么?还有你,朱雀,你怎的全身都湿透了?”
朱雀没好气地说道:“难道你没有遇到那场雨么?那场雨救了我的命,这时候我也没空跟你说,只是这些黑衣人在这里如果不处理掉,有人动了他们的身子,或者就会中毒遇害,咱们怎生处理掉才好?”
伏缨看着那口破碎的大缸,说道:“要是缸没破就好了。”有了缸,他们也能暂放一下这些人的尸体。
他们最后还是决定先将这些黑衣人的尸体堆在一盘,等天亮后再来处理。
回到房间中,朱雀和伏缨互相告诉了对方自己的所见所闻以及要命的遭遇。
伏缨说起自己忽然发现自己跟踪的人不见了,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口中徒呼荷荷,认为这种三十老娘倒绷孩儿的事,实是他的奇耻大辱,他在冷静下来以后,决定再回到红坊赌场去查探一番。
他来到了红坊赌场,很容易就见到了那名他跟着的庄家,只是赌场人多,伏缨一时不好公开对他动手逼问,他也担心打草惊蛇,杀手若因之停止了对朱雀的刺杀,那么他们想要再找到这些杀手的身份,就更难了。
没有办法,伏缨只好假装赌徒,在红坊赌场里用一些碎银子赌了起来,他的目光不时放在那名庄家身上,赌博时并不用心,谁知他赌运奇好,伏缨若是想不引人注目,却偏偏接连赢了十多把,这十多把并非赌哪一种赌具,而是他赌什么赢什么,大押大赢,小押小赢,总之只要他下手一押,准中。
就连他赌气随手押的点子数,都能押中,伏缨不缺钱,又没有赌隐,在这里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盯着那名庄家,为杀手拉皮条的庄家,而他之所以跟着赌两手,是因为了来这里的人,若不赌一把,反而会引人注意,不赌博你来赌场做什么呢?喝茶么?那真是笑话奇谈了。
哪知他连赌连赢,好几名赌客都发现了伏缨的运气十足,看到他押什么,也都跟着押上,有几人竟因伏缨的赌运而赢了不少钱,伏缨的好运很快吸引了赌场看场子之人的注意。
只要是来赌场赌钱的,恐怕没有几个人是希望自己输钱的吧,但偏偏伏缨却赢了个愁眉苦脸,暗叫倒霉。
有几名看场子的人来到伏缨身后,让伏缨浑身不自在,他倒不是担心这些人会对他动手,他不怕他们动手,反而希望他们朝自己动手,这样他就可以趁着打斗之乱,将那名坐庄的人掳走。
可是这几人非但没有动手的样子,反而不断议论他的运气好。
伏缨没好气地跟这几个人说:“爷凭的可不是运气,而是赌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