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说道:“常兄莫要瞒我了,仅仅是朋友么?”
常丁风脸转向一边,朱雀又接着问道:“常兄娶妻之后为何一直没要孩子?”
常丁风的脸依然没有转回来,朱雀静静等着,隔了一会,常丁风才说道:“朱兄眼光锐利,看出来了。不错,我有断袖之好,这公孙如是就是我的安陵君。”
断袖,安陵,都是指常丁风好男风,而不爱女色。朱雀虽不清楚这里面的道道,倒也能想象出来,他刚才就想到了常丁风对公孙如是和公孙如云的态度,公孙家和他家是死对头,但他却视之轻描淡写,公孙如云和他为结发夫妻,被人绑走,他却没有应该的焦急。他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娶公孙如云为妻?”
常丁风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常家,家大业大,个个都混出了一定的声望,所以他们也最好面子,偿若他们兄弟是有龙阳之癖的传言出来,对他们来讲,都会是相当大的麻烦,当官的兄弟会因此得不到晋升,反而会受到排挤,开宗立派的兄弟,会受人耻笑,从而让他们辛辛苦苦建立的门派分崩离析。所以,我只有娶个女子做掩饰,让人认为我是正常的。”
这么一说,朱雀立刻就明白了,他问道:“那公孙如是和公孙如云二人?”
常丁风说道:“两人是兄妹,我刚才在大厅中所说的,是骗人的,如云为了我常家的名声,也牺牲了不少。她此次离去,我想,她是有了心上人,我曾说过,以后她要是找到了相爱的人,我会让她离去。”
朱雀惊讶地说道:“这么说来,公孙如云是自己要离开的,那她为何做这出这么一场戏?”他同时想到,常满丁信口所说的,这如云被绑,也可能是在搞鬼,只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竟真的猜对了。
常丁风说道:“若要如云离去,而不惹人嫌疑,只好让她这么做。那四万七千五百两银子之数,也是我让她说的,好转移大家的视线。”让大家都以为如云的离去是被公孙胜胁迫的,是被人劫走的,那么谁还会怀疑到常丁风身上呢?这计谋简直是太绝了。
朱雀心想,怪不得常丁风对公孙如是一点都没有怀疑,原来二人是这个关系,也许两人的关系有如夫妻,夫妻之间当然不会有何猜忌。
常丁风接着说道:“我之所以能告诉朱兄此事,就是因为相信朱兄的为人,所以,我希望朱兄能为我守住这个秘密。”
朱雀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我绝不会是那种嘴里把不住门的人,不过,那放在密室里的珠宝,到底是谁运走的?”
这件事困扰了他很久,要是不问清楚,估计一会也睡不着觉。
常丁风说道:“就是如云让人带走的,我既然同意她离去嫁人,自然要送她一些嫁妆。她跟着我吃了这么多苦,守了这一年多的活寡,那些东西补偿给她,也不算多。”
朱雀心道,那些东西的价值难以估计,你可真是大方,口中却说道:“那你如何跟其他兄弟们交代呢?”
常丁风说道:“如云都被绑走了,别人自然也会以为,那些东西是被人连带着一起带走的,又何用我去交代呢?何况,一时半会,他们也不会注意到这点。”
朱雀点了点头,说道:“以后老爷子要是再让你娶妻纳妾,你又如何?”
常丁风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再娶了,别人问起,就说我对如云痴情,不愿再续弦。”
朱雀苦笑了一下:“你们计划地如此周全,我夹杂在其中,倒显得多事了。”
常丁风说道:“也不是,此事还要朱兄施以援手,帮个忙。”
朱雀问道:“什么忙?”
常丁风说道:“老爷子肯定会让你出来去找如云,你一力承担着便是,然后过一段时间,你来个信,说没有找到如云,这事也就会慢慢地拖过去。”
朱雀一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便准备要答应下来,可是,两人正谈论这隐秘之事,心神都无所属,忽然,院子中传来一声咳嗽声。这声咳嗽,对朱雀来说没有什么,可在常丁风耳中听来,无异于晴天一声霹雳。